到家了!
清波心里提着的那口气,突然就松懈了。
一泄千里。
她软软的瘫靠在大门上,连敲门的力气也没有。
而此时,因为没了先前那一股作气的势头,她才感觉到身体上的疼痛。
大约臀部的伤口又裂开了。
她下意识的用手去摸了摸左臀,果然血迹已渗了出来,粘乎乎的。偏偏,她今天穿得是一身浅色的衣裙。
算了,反正已经到了家门口,待会进去收拾。
身体与门的撞击声,惊动了院内的人。
谁呀?外婆那苍老和蔼的声音,从院子里颤微微的传了出来。
清波忽然就心安了,就像小时,无数次在外淘气闯祸后,回到家里,躲在父母的羽翼下一样。
哦!天没塌,地没陷,这个世界它还在。
她再一次孬种的躲回家人的羽翼下,想要舔舐遍体的伤痕。
当外婆打开门,见是清波时,先是一喜,再看看她身边那些行李,又是一惊,清波,你怎么回来了?
锅碗瓢盆都带了回来,她不回n城了吗?
哦!外婆,进去再说好么?屁股上的疼痛似乎再也无法克制、忍受,她倾着身体,拖着行李迈进院子。
落在她身后的外婆,便看见了裙摆上的血迹,更是大惊失色道是怎么了?
没事!被烫了下。清波拦住外婆,不让她帮忙拿行李,就这样大包小包的顺地拖,一直拖到大屋廊檐下。
身后外婆跟着她一路追问着:修齐呢?怎么没跟你一道回来?
又累又饿,虚弱到极致的清波,急需要补充能量。
顾不上回答外婆的问话,她捂着胃问还有早饭吗?我要吃饭。
有有有。外婆虽然心里发急,但还是赶紧去厨房,帮她装了一碗早上现煮的稀粥。
不冷不热,温度刚刚好。
清波就着一碟小菜,一气吃下两碗。
坐在旁边的外婆心疼的问:你这是怎么了?一身狼狈样。
外婆,不要说话。我躺一会。丢下碗,清波就歪在旁边的躺椅上,睡了。
一天一夜没睡,再加上几顿没吃,她真得疲倦到极至,下一步就是要虚脱的节奏。
外婆哪里能沉得住气?摇摇她:清波,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还是先跟我说说吧!真要被你急死了。
清波眼皮动了动,酸涩而又沉重,实在是睁不开。
于是,闭着眼,叹口气道:他在西北还没回来。
哦!你们已经去了西北了吗?怎么你一人回来了?外婆也有些糊涂了,只记得清波跟她说过,要去西北,却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
而此刻,清波的大脑已进入当机状态,沉沉睡去。
外婆无奈的叹口气,先去帮她收拾带回来的行李?
越收越心凉,不论新旧,无论用得上用不上,清波竟是统统的带了回来?她真得不再去n城了吗?
那她和修齐ashash闹别扭了吗?分手了?
外婆不敢想下去,八年前的情形再次浮现在眼前。
当年的清波爸和如今的段修齐,是那么的相似,都是那么的完美。当时自己瞧着,心里就不踏实的。
果然,好景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