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修齐也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碗,一笑,饮下。
林旭忽得松了口气,不再虎视眈眈的瞪着面前的人,转而看向别处。
席毕。
回家的路上,清波依旧坐在了后座。
段修齐依旧一言不发的发动了车子。
一路上,车流灯海,车行缓慢。
清波望着窗外,於塞的车道,暗道:也是!在哪里不可以吃一餐呢?非要跑这么远?
清波忽得想起,段修齐并不住在千叶苑,此刻却载着自己往千叶苑方向去。
难道今晚让自己大餐了一顿,为得是回头继续加班?
那,会不会加到凌晨呢?
悲催了。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前面的人悠悠开口:我送给你的手链,怎么没见你戴?
手链。
当初清波被他游说着接受后,回到宿舍才顾上细瞧。
一串细细的金丝上扣着一粒白玉的石头。
虽不大,但清波也认得,是一枚骰子。
看着那红得滴血的点数,脑海里轻飘飘的滑落出一句诗: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那一刻,清波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什么意思?
他干嘛要送自己这么一个,简洁明了,又寓意深刻的礼物?
自己和他很熟吗?
大约是脑细胞快要窒息而亡了,心脏才恢复工作,正常眺动起来。
清波靠着窗着,看着月明星稀的夜空想啊想!
忽然省道:段修齐也就一理工男,哪里就知道这么一句酸得倒牙的情诗?
呵呵!一定是个巧合。
清波将那灼手的链子胡乱塞进一个地方,便不再去管它。
这时听他又提起,不禁有些心惊肉跳。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不会说出什么让自己受惊的话吧?
清波惴惴不安、不知所措,就像接受宣判的死刑犯。
你不喜欢这些小首饰吗?还是不是喜欢那一款的?开车的人心平气和的问着,带着一点点遗憾。
我在日本时,看别人试戴过,挺好看的。她和你年纪相仿,性情也差不多,便以为你也会喜欢的。
喜欢喜欢,就是没舍得戴。当清波知道他为何买了这一款链子时,便放下了一切包袱。
既然送礼物的人这么介意,那明天起自己就戴着好了。
不太贵。很便宜的,丢了也不可惜。段修齐优雅的操纵着车子,告诉她道。
车厢里又回归到先前的寂静无声。
大约快到千叶苑时,段修齐才咦得一声:居然忘了拿酒给你喝?不过,这个ashash不能怪到我头上吧!请客的人没有提到酒ashash
什么时候自己要酒喝了?清波脸红脖子粗。
她想说:以为你让我陪你一起吃个饭,是陪着招待客户呢?谁知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