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她又走了。
为什么没有等等他,就走了。
姜仲谋无法言语这种莫名的疼痛,人又喝得头重脚轻,连下楼都是被姜随背着。
姜随见主子这番醉态,回去未免会被家中主母责备,于是和店家再要了一间上等客房,放着主子在床榻上休息。
姜仲谋又做了一个梦,梦中那名看不清容貌的姜维穿着桃红的春装,在樱桃树下翩翩起舞,跳的是他精心编排的胡旋舞曲。
落英缤纷之中,少女衣袂翩跹,手随曲子娇柔舞动,原地转着旋,跳完了舞曲中最难的几个胡旋,她发出一阵喜悦而快意的笑声,如廊下轻摆的风铃。
待停了下来,转过身,对着他轻快地唤道:“二哥。”
姜仲谋嘴角带笑,正欲上前,却见天色骤然昏暗起来。
面前哪里还有什么穿着桃红的春装的少女,分明只有脖颈处流血碗大一样可怖创口,那头早已经不知所踪。
一个嘶哑幽怨的女声如泣血哭诉,“姜仲谋!是你害了我!”
姜仲谋由此惊醒过来,发现睡在一处陌生的房间,布置简陋且不合时宜,这盖在被褥竟还有异味。
他蹙着眉头,起身,发现外衣被搭在架上,自己原是合着中衣就寝的,床榻下凌乱地摆放着沾染了泥土的布靴。
从这,慢慢想起,原来是自己喝醉了之后,在此处歇下了。
门口有人轻叩,姜仲谋按了按额窦处,道:“进来。”
“主子,您醒了。”姜随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