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清醒过来,羞恼地骂道:“你个死丫头,居然敢!”
“修理你,我就是敢!”
宋沉鱼沉声呵斥道,眼眸里是无限的威仪与华度,这忽然有了无端迫人的气势。
管事的被这一声呵斥,都有些懵了。
宋沉鱼怎么就忽然和变了个人一样。
宋沉鱼眼眸里寒意遮都遮不住,鄙夷又轻蔑地说:“你平日私下打骂服侍我的丫鬟,我今日就能打骂你,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一旁的螺丝看着,直觉得无比解气。
管事的望见周围一直在观看的奴仆,立刻找回了底气,大声说:“我乃信王府的管事,你竟敢恩将仇报,当众折辱信王府的人。来人,给我拿下来!”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无人敢上前。
宋沉鱼盯着管事的,一字一句地说:“那你说说看,我是什么人!”
管事的怔住了,宋沉鱼是信王的贵客,这点一路护送和照顾的奴仆都是知道的。
“你刚刚叫我什么?死丫头?我是信王的贵客,是信王命你们送上京去给老王妃诊病的名医,是被你折辱轻薄的弱质女流,也是被你一路随意怠慢的孤女。我比你清楚,我是什么人。那你呢?一个信王府的奴才,即便是做到管事的,听得不是你家主子的命令么?”
被周围奴仆簇拥起来的管事的,莫名其妙地,在气势上差了不少一星半点儿。
明明说话的宋沉鱼身旁只有面冷若霜的螺丝,可是众人就觉得宋沉鱼有种尊贵不容侵犯的气势,叫他们不敢轻易对她轻举妄动。
而且,宋沉鱼说的句句在理,即便是管事的,也是听从王爷的命令。
可,这一路管事的变了法的克扣宋沉鱼的物件和用度,不就是想给她个下马威,让她来求自己,自己再好对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下手么。
管事的那点心思,本来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没想到,宋沉鱼往日看着柔弱,今天居然敢大庭广众地和管事的撕破了脸皮。
管事的气愤不已,推攘着身边的人,骂道:“你们上啊,把她捆起来!怕什么个死丫头作甚!”
贝婩则从管事的那一方的人群身后,徐步走了出来,高举着信王的令牌,高声道:“王府令牌在此,谁敢对宋小姐不敬!”
管事的明显不知道贝婩有这个令牌,一时竟被镇住了。
贝婩直视着管事的眼睛,大声历数管事的错处:“高端,你乃信王府的人,尊的本该是王爷的命令。王爷之命有一,送宋小姐入京,你却在今日想要羁押宋小姐,这是违背其一;王爷之命有二,沿途照顾好宋小姐,可你在吃穿用度各个方面,都有意为难,这是违背其二;而我在你房中找到你与京城中宸王府密同的私信,上面写的内容我不用说,你也心里有数,你之行为等同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