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纯蹙眉,转过头来,显露出十分的错愕。
姜纤忍不住笑出声:“我说春日宴虽是我姜家办的,可年年甲等怎能都是二哥哥拿的,今年倒是换了一个……谁来?”
丫鬟又重复了一遍:“是裴贤。”
姜纤带着丝丝的嘲讽地笑说:“哦,裴贤,反正是个无名之辈。”
她的话里,把无名之辈四字说得格外重。
姜纯对于姜纤的嘲讽,根本不放在眼底,直径叫那名丫鬟带来姜仲谋与夺冠的裴贤写下的七律诗词,过了一阵,丫鬟只拿来了裴贤的那一篇。
姜纯翻了一遍,便抬头问:“儿郎的诗作呢?”
丫鬟回说:“二少爷并无作诗。”
姜纯更加讶异,此乃春日宴,凭二弟的才学与性格,他怎么会甘于落于人后而不力争作诗?
姜纤闻言,更是笑得得意,“原来二哥哥今日也无作诗啊,想来也可能和我一样,是初春微凉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才作不好诗,索性不作了。”
姜纯却好似没听见一般,面露笑意,内心却是纠葛,问:“那二郎此刻在何处?”
丫鬟想了想,说:“从比试结果出来后,所有人都向裴贤道贺,二少爷也上前说笑了几句,然后就……就没人看见二少爷了。”
姜纯没再细问,低头详看这裴贤所作的七律《咏春》,有一种熟悉感扑面而来,用词大胆,立意鲜明,四句转折优美,词语朗朗上口,诗词借着咏春,分明是在咏古诵今,有着对仕途的壮志豪情,甚至对朝局有隐隐的野心。
这一首诗词一旦问世,被人传颂,必然是传世之作。
可是……这诗词为何偏偏那么像是姜仲谋平日所作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