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登上太后之后,姜仲谋推举蒋盎为右相之职的诏书之上,也是姜维盖上的凤玺。
原来兜兜转转,这个蒋书吏还是一位故人啊!
这天夜间,蒋妻收拾了家里的没被破损的物件,便回到了房中照看女儿,生怕女儿醒来再有什么闪失。
蒋书吏,也就这是蒋盎,此时坐在厅中的对着油灯低叹:“今日好险啊。”
蒋更生走了过去,对着父亲惭愧道:“父亲,今日全是儿子的不是。”
蒋盎早就猜到:“今日信王府来的人,是你去请来?”
蒋更生道:“是儿子,儿子原本只是想宋沉鱼医术高明,若她能替妹妹看看,或许妹妹的病症也能好得快些。”
蒋盎扯出了一个讥讽的笑:“你当她一个死里逃生过的人,焉能像从前一样好拿捏么?”
当日牢头仔细检查过她的气息与脉搏,分明是死绝了,可待到蒋丽华引着邹雯前往牢狱时,宋沉鱼竟有奇迹般的活了。
这个宋沉鱼身怀过人医术,药王谷中或许真的有叫人可以起死回生却世人不知的奇异方法。宋沉鱼的复活,是他们蒋家筹谋了了那么久的计划里最大的纰漏。
蒋更生额头上冒出了汗,道:“父亲,那宋沉鱼会不会真是什么妖怪,自从见到她活过来,我们蒋家一步步原本即将高升的情形急转而下,连妹妹都成了这个样子。”
蒋盎怒而拍桌,斥责道:“笑话!你妹妹胆小生的妄语,你也敢拿来做推卸之词!信王之事,为父心里有主意,凡事你不来问我,却擅自做主,去驿站寻那宋沉鱼作甚。莫提吉祥坊中诸多眼睛紧盯着我们,就是信王府内原本就有许多的得力幕僚,你怎知信王府中就没有我们需要提防之人!你寻宋沉鱼之时,定是漏出了什么马脚,今日那名婢子过来时,明显是话里有话!”
蒋更生忙道:“父亲息怒,都是儿子鲁莽,不察小小婢女原来也有此等心机。”
蒋盎沉吟道:“那名婢女并不是普通人。”
“那她是……”
蒋更生回忆起贝婩的姣好容颜,以及典雅柔美的身姿,她确实不该是一名婢子。
蒋盎眼眸摄着迫人锋芒的杀意,今日的贝婩不管是不是信王的授意的敲打,可是这名女子叫他记住了。
“更生,你给为父记住这八个字,克敌在勇,全胜在谋。不要轻看你任何一名对手,即便那人是女子或者婢子,也绝对不能忽视了。”
蒋更生惭愧地低下头,道:“儿子记住了。”
“入京之后,你若再沉不住气,害得就是我们全家。”
蒋更生颇为郑重的语气再道:“爹,儿子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