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鸿看宋沉鱼,面容憔悴,衣衫边角褶皱灰败,其他似乎还好。
只是眼神很从前不一样了,没有那种不谙世事的清澈单纯。
也是经历了这样的人心险恶,焉会和从前一样。
只要她没死,就行。
“郎居胥。”
信王嘱咐一声,一名年轻的小将拱手出列。
“交给你了。”
说罢,燕鸿便转身离去。
“信王,信王……”
邹雯还想上去,伸手只够到了信王衣袍的一角,就被郎居胥挥开了。
“邹县令,幸亏宋姑娘安然无恙,否则,你全家的性命可别想保住了。”
邹县令即便是信王走了,还在向郎居胥不断的磕头。
“下官知错,下官知错!”
郎居胥看了下花容失色的邹雯,冷冷道:“知错?宋姑娘是王爷打算带入京给老王妃看病的名医,贵千金竟敢如此对待,那邹县令打算怎么给王爷一个交代。”
邹县令拉过神情痴迷的邹雯,强压着她一起向郎居胥叩头,“咚咚咚”地声音,真是叩得不轻。
郎居胥笑了,“和我叩头算什么,你女儿要杀的可不是我。”
邹县令求生欲很强,拽拖过邹雯,转向姜维坐着的方向,就忙不迭地开始叩头。
“宋姑娘,下官知错了。邹雯,快认错!”
邹雯这时清醒过来,光洁的额头早沾上了泥土,泥土覆盖之下隐约有叩痕,明艳不再,十分狼狈。
“我呸,她就是个贱人,就是个妖怪!我死也不向她认错,就恨她为什么没死透!”
邹雯野蛮得来还真是有骨气。
郎居胥冷笑一声,“王爷的客人也容你个没脑子的女人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