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们对把自己派来看守国师府也很不情愿,这就有意思了。趁着两个人都背对着自己,李彦麻溜地跑进了国师府。
和想象中的不大一样,他以为里面也是重兵把守,戒备森严,没想到偌大的院子里没有一点儿声音,是断绝了人气的诡异,安静地过了头。李彦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从裴府出来后,韩苏就心神不宁,什么事情都做不到心上。李彦怎么会突然紧张起裴铣,他们这种人,把命都别在裤腰上,怎么会短短失踪一天就着急起来?
她在屋子里咬着指尖,这是小时候养成的坏习惯,等到长大后悔的时候,已来不及了,指甲一圈都光秃秃的,和其他女子柔美纤细的手相比,简直丑到了极点。自打她在裴府醒来后,可能是因为身边一直有裴铣在,心放踏实了,很久都没有做过这个动作。如今他人忽然杳无音信,她的心便惴惴不安起来,上下打着鼓。
别想了,不过是一天而已,没事的,她安慰自己。何况你已经从裴府搬出来了,再回过头去插手他的事情,他也不会高兴的,说不定反而会嫌你多事。
韩苏拿起绣到一半的手帕,之前还在裴府的时候,铃兰见了一块她自己绣的手帕,喜欢得不得了,眼睛都快要黏上去了。她要送却害羞着不肯收,还说什么君子不夺人之美。所以她想做一个新的送去。
呀。
一不留神,指尖被扎了个小窟窿,血珠迅速地凝结在了一起。她把嘴凑上去吸,心也跟着抽了一下。五指连心总是没错的。
本来伤口也不大,等了一会,就不流了。韩苏重新拿起针线,就着刚才停住的地方,准备接着穿针引线。
没做了几针,呲。
还是右手的食指,还是同样的地方,又被扎了一针。韩苏无奈地放下手里的活计,今天这是怎么了,连着两下都被扎到,明明之前她的绣工没这么差的。
算了,不做了。
韩苏将丝绢连同针线放到枕头旁边,坐在床沿,呆呆地想着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的裴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