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大笑,得意之色溢于言表,这个人竟然为了一群;死人;而分心,枉顾自己的安危,他眼中的笑意明晃晃的扎眼,看得裴铣心中升起一种说不上来的恶心,;想不到你竟然这么有妇人之仁,一群死人都能视如珍宝,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
说完,手使劲往里推刀,向着皮肉开进。
裴铣死死推拒庞然大物的手,朝着相背的方向,用力往外拽,两人力气相当,在这种时候,更是不约而同地从体内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俱是不逞多让。
;噗a;ash;a;ash;;
刀头又向里进了一寸,血在无声无息地蔓延。
;爹,我想吃糖葫芦。;紧绷的氛围中,凭空出现了一道微弱的声音。刚刚扑过来攻击裴铣的小孩,不知为何,突然胆怯地拉住庞然大物的衣角,把那一块牢牢攥在手里,腆着脸傻笑,说出这样匪夷所思的请求。
以裴铣所想,性情阴毒的庞然大物会一把甩开男童,让原本就已经死过一次的孩子再彻底;死;一次。但出乎意料的是,庞然大物迟迟没有动作,没有推开男童,也没有继续攻击裴铣,仿佛刚刚听到的不是一个事不关己的请求,而是一个痛苦的两难选择。
裴铣看准时机,咬紧牙关,背绷得笔直,趁庞然大物不备身体猛地向后退去,刀从体内迅速拔出,一时间血流如注。他一手捂着不停向外冒血的伤口,一手抄起袖中的飞镖对准敌人心口一头扎了下去,位置不偏不倚。庞然大物惨叫了一声,握着刀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裴铣见状,明白自己伤到了对方要害。他不顾自己伤口崩开的危险,拼尽全力把飞镖彻底埋进了庞然大物的体内。
傀儡;嗷a;ash;a;ash;;地长嗥,身体因为剧烈的疼痛,在一瞬间绷得近乎一条直线,紧接着整个人就缩成了一团。那只握着刀的手再也拿不住任何东西,了无生气地垂了下来。他的另一只手跟着哆嗦了一下,从下面迟钝地抬起,在伤口处停顿了一会之后,一鼓作气拔出了淬着毒液的飞镖,镖上的血猩红,黑得近于墨。但即便拿掉了凶器,他的状态还是无法马上恢复过来,弯着沉重的身体站在原地,可想而知,裴铣这一记心口的伤有多么致命。
对于无辜的下人,他有恻隐之心,但对凶恶的敌人,他绝不会手下留情。裴铣趁热打铁,在庞然大物的身后补了一刀,从头顶直至脚下,笔直地划过一道,没有停顿,也没有遇到任何阻拦。这一次,庞然大物没有再发出声音,就像是失去了知觉一样,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裴铣站在原地,静观其变。
;噼啪a;ash;a;ash;;
让裴铣震惊不已的一幕出现了,庞然大物整个人从他用刀劈开的地方开始,身体突然一分为二,像是被劈开的瓜瓢一样,干脆利落地分成了两半,倒向两边。而脱掉外壳之后中间剩下的,赫然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双目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裴铣没有想到庞然大物的身体里还藏着一个孩子,一时之间有些迷惑,难道里面的孩子也是被他控制的吗?遂问道,;你是谁家的小孩?;
少年冷嗤了一声,嘲笑裴铣的傻气,;少废话,你胆大到破了我的武器,今天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