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凌宇扶住疼痛欲裂的额头,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必须按住才能稍微减轻些刺痛,你知道这个内贼是谁吗?
男子见韩凌宇又恢复了之前的神态,想来里面也没什么大问题,放下心,声音中带着一股理所当然说,这等核心机密,小人哪里能够得知。
韩凌宇挥手,懒得再听接下来的废话,把他带下去。
侯在门外的两个手下一齐走进来,抓起男子的胳膊就要把人往外拽,他一看形势并没有按照自己的计划向前走,情急之下喊了声不过。
嗯?
男子从这一声嗯里听出了对方的疑惑和不耐,而且恐怕后者更多一些,唯恐自己又被带下去,他不再故弄玄虚,思索了一会后,郑重答道,小人记得战前有一次远远看到袁将军和参谋两人一块领着个面生的男子进去大帐,因为军营里来来回回就是那些人,脸都混熟了,所以冷不丁看到个生脸,还挺新奇的。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扬起右边的眉毛,更怪的事你猜是什么?
鸦雀无声,周围没有人配合着接梗,男子讪讪地笑了笑,袁将军和参谋有过节,经常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平时都懒得搭理对方,他俩不合这事不单是我,全军上下都知道。能让他们两个都陪着笑的人,一定不简单。
被揭下的茶盖朝上翻转斜靠在杯旁,里面一圈凝结的水珠化成水流成股而下,遇到凸起的盖檐,不甘心地困在了一起。没有退路,要么汇成的水足够多,抱团冲出堤坝,要么够不着,在狭窄的一方天地耗到枯竭。
韩凌宇回过神,他长什么样你还记得吗
这长相小人是真不记得,离得实在太远了,况且那会他的脸正好被袁将军挡住了些,看得模模糊糊,但从身形上看年纪应该不会太大,也就,嗯男子的游离的目光定在年轻人身上,兴奋地伸手一指,和他差不多。
年轻人受惊似地在原地跳起来,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你他妈说就说扯上老子干什么,这他妈能一样吗?
宁凡,韩凌宇的头更疼了,养了这些年该有些长进才对,怎么做事还是毛毛躁躁,一激就跳,果然是自己平时太过心软,疏于管教了。
不是少主
好了,这次的语气明显比之前更重,年轻人没办法,气呼呼地退回原地,心里把男子祖上十八代问候了八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