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不迭地接过。
我问,“可以继续聊了吗?”
他抱着自己的骨灰,头点如筛糠,“可以了”
第二天一早,我将家门钥匙以及奶奶这几天的伙食费交给玻儿后,背着个书包,包里简单地放着几件换洗的衣服以及白爷爷的骨灰坛,按照我昨天与杜夫人约定的来到飞机场。
昨天,她与她丈夫的丈夫不放心独自在家的女儿,先我一步回到南阳。
而我将家里的事情安排好后,第二天坐他们给我定好的十点钟的机票赶赴南阳。
来到偌大的机场,事实证明我提前几个小时起床是正确,我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看着繁华光鲜机场里的人,俱不是形色匆匆,让我不敢打扰,他们一个个目标明确,似乎只有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干些什么…
我游荡着来到了服务台,把自己的身份证放在台上,看着里面的制服人员,那是位二十几岁,年轻漂亮化了淡妆的女孩,“姐姐,我取票”
那位眼都未抬,伸出一只手,“身份证”
我将放在台上的身份证拿起递在她的手上。
哔哩吧啦一阵键盘声后,她将身份证还有两张纸递给我,“可以了”
我接过,脸上堆起笑,“姐姐,我现在可以上飞机了吗?”
她同样是眼都未抬,指着一个方向道,“那边”
我循着她指的那个方向望去,乌央乌央的一堆人推着一堆行李排在那边,本想再多问几句,但见着她一脸认真地看着电脑,实在是忙着要处理军机大事,便收了声。
提了提我的背包,跟在人群后面心不在焉地排起了长队,心里想得都是杜夫人描述的以尸体作媒那场诡异的鬼提亲,不知为何,心里总觉得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我好像遗漏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跟着这条长龙也不知走了多久,我终于从龙尾走到了龙头。
我将刚刚领的登机票以及身份证递给那位二十多岁的男制服员时,那人看了看我身后背的那个包,道这个不用托运,可以直接带上飞机”
我懵懵道不托运,我就是要上飞机”
我想那位男制服员一定暗中翻了我一个白眼,却还是很有涵养地答道妹妹,这里是寄行李的,你要登机拿着你的身份证跟登机牌去那边就可以了”他抬手指了指另一个方向的那条长龙道。
“…”
折腾了将近两个小时,我终于有惊无险地上了飞机。
跟着大部队一下机,就见到一带墨镜的男子提着一个写着我名字的牌子,站在最前面,一边挥动一边叫着我的名字“安风…安风…”
穿透力极强的声音在机场久久回荡,吸引了不少人的侧目,见到我,他一开心,声音更加大了,“安风小妹妹,是杜先生叫我来接你的”
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他的面前,点了点头,“嗯,多谢你”
他大大咧咧地道夫人急得很,就怕错过你,不过幸好你长得显眼…”说到这里,任他神经再大条,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着急辩解道,“不好意思,小妹妹,我没有要取笑你的意思…”
我见他因为这一句话而手忙脚乱的样子,比起那些拿缺陷故意取笑我的人可爱多了,我“噗呲”笑出声,“没事…没事…”
那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