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我如她所愿,问道。
“只是一直都未有合适的身体…”
“哦”我淡淡地应道。
见我没有后话,她神色暗下。
“你看我怎么样?”
她抬头。
我笑了笑,向前走了两步,双手插进校服口袋里,“我有破天石护体,又有天眸,鬼新郎都忌我三分,你若附在我身上,以后就再也不用担心他会对你下手了”
其实我也不知我身上这块玉石以及我这双眼睛的名字跟来历,都是听鬼新郎叫的,况且看他的神情,这两样应该都是了不得的东西。
“可是…”她迟疑着看了看挂在我胸口幽幽发着光的破天石,“有那块石头在,我也不敢进你的身体哪…”
也是,她能被鬼新郎禁锢几千年,法力自然在鬼新郎之下,鬼新郎都忌惮的东西,她自然是更加害怕无疑。
我将左手从口袋里拿出,把破天石从脖子上取下放在地上,看着她问道,“现在呢?”
那鬼新娘见我中计,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身形一闪,快速从月月身体钻出,化作一股黑烟钻进我的体内。
岂料,正当它想霸占我的神思,控制我的行动之时,我一直放在口袋里的右手也不慢,掏出一张黄符定在我的额间,它如被刀割一般,声音尖锐刺耳,惨叫不已,挣扎着就要从我身体里逃走。
我深知以我之力,很难再控制住她,连忙蹲下将地上的破天石捡起戴上,在这一瞬,我这躯体便化作了一座将它困住的黄金牢笼,对于破天石套在我身上的光,它只能躲在暗处碰都不敢碰。
她在暗处指着我叫嚣着,“臭丫头,你不讲信义!”
我为它的天真笑了笑,“你不也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与我讲信义吗?,你不也是诓骗我,然后趁机霸占我的身体,只不过是没能想到我会将计就计,将你一军!”
她哑然,沉默地躲到了暗处。
我看着离我不远处,瘫在地上毫无意识的月月,走到她的身边,蹲下,从口袋里掏出黄符,以血为墨,将聚灵纹画好后,将空气里飘悬着的灵气聚拢在她额前,“天地神明,人鬼不知,聚!”
她眼睛缓缓睁开,模糊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清明,她见到我后,很是开心地叫道,“姐姐?”
我见到她眼睛里恢复了早前的天真与稚嫩,揉了揉她柔顺的头发,点头笑了笑,“姐姐带你回家”
在我将月月完完整整带回家时,杜夫人守在客厅里已是两天两夜都未合过眼。
她槁木死灰,披头散发地坐在沙发上,我一开门见到她那副模样,只怕我们要是再晚回来几天,她就真要像她之前对杜先生说的那样,要化作厉鬼了。
见到夜思暮想的女儿,她将她搂进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杜先生自那天走后,便再也没回过家。
而我出来多日,放心不下家中的奶奶,再说我现在的身体里困着“鬼新娘”,那痴迷她的“鬼新郎”随时都会找上我,我再留在这只会给这母女俩带来危险,便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华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