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先生他有些重男轻女!”她看着我解释道,“所以自月月出生后就一直想要生第二胎,可我全部的心思都在月月身上,根本就没有把一半的心思再分给一个孩子的想法,所以…我和我的先生经常因为这个吵架”
原来竟是这个缘由!想想也是,若是我顺利将那鬼新郎拦下,到时他的聘礼未退,婚事又未成…鬼新郎恼羞成怒之下,肯定会不依不饶找他麻烦。
倒不如现在,除了眼中钉一样的赔钱女儿,又可以履行与“鬼新郎”的婚约,高枕无忧地拿着聘礼,名利双收,当真是一箭双雕!
只是如此行事,也太绝情寡义了些!
“月月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怎么能…”她抽泣不止,女儿被鬼拐走,丈夫是帮凶…这个打击对她真的很大,她哆嗦着手从包里掏出镇静药,倒出了一大把正要服下。
我上前将她的手拦住,“杜夫人,你服这药也很久了,是药三分毒,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月月想想以后”
杜夫人抬头看着我,“以后?”
“嗯”我点点头,思索片刻后答道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月月第一次见到那女鬼是在平川,既然现在月月不知所踪,我们倒不如回到事情最初发生的地方看一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平川离南阳极远,鬼又不能坐飞机,只有一天一夜的时间他怎么能带着月月回到南阳?”
“鬼只是人留在世间的执念,是一股意识,他没有距离的概念,再远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一瞬的事”
杜夫人即便听得一脸茫然,可依旧点了点头,看着我道,“你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见她对我如此信任,我心中一暖,咧嘴笑了笑,“你要是真信得过我,你就在家煮好我跟月月爱吃的菜等着我们,我一定将月月平平安安地给你带回来,顺便说一句,我最爱吃的是龙虾,越大越好”
见我笑得一脸狡黠,杜夫人一边抹着脸上的泪,一边破涕为笑,而后将我的手紧紧握住,看着我一脸认真地道要你跟月月两个都平平安安地回来”
她虽然担心月月,可也知道自己跟着过去也是负累,于大局不利,也就没再勉强。
我点点头,宽慰地拍了拍她的手。
她将药放回包里,再从包里拿出一沓便签,在纸上将自己家乡的位置写好,然后递给我,拢了拢散乱的头发,“我给你定什么时候的火车票?”
我摇了摇头,“用不上”一脸坏笑地看着蹑手蹑脚地背着我就要逃的白爷爷,眼疾手快地跳下床一把将它的胡子揪住,“白爷爷,你要去哪?”
他“嘿嘿”一笑,睁眼说瞎话脸都不会红,“我见屋子里闷得很,想出去透透气”
我拍手道,“正好我也要出一趟远门,不如你顺路送我一程?”
“不顺路…不顺路…”
我故作哀伤地叹了叹,将放在椅子上的背包拿起,“唉,那我只能带着你的骨灰一起去了,若是我运气不好,回不来,你记得自己去那个鬼新郎那里取你的骨灰”
白爷爷终于急了,“风风,你何必要去趟这趟浑水呢?那日你与他斗法我看得清清楚楚,他的道行远在你我之上,你现在还能活着的原因是因为他从头到尾不过是戏耍于你,根本都没有认真,你若真想救那个六岁的女娃娃,不如先回去再好好跟你奶奶学几年法术,过个十几年这样,那六岁女娃也只有十几二十岁,青春还在,还能好好重新开始,你又何必现在过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