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问过少年的身份,因为那些人无法记住少年。
后来,墨发少年被安排进了私人医院。
当医生对少年的“无印象”甚至到了无法给少年进行一个完整的检查以后,迹部景吾把少年带回了家。
家里有一间房,摆着各种各样精密的仪器。
梦中的时间是不稳定的。
一瞬间就过去了几年。
梦中的金发少年长大了些,除了家族要求的金融外,他还请了人教导医学。
他很聪明,学的很快。
但他终究不是专业的医生。
梦中的迹部景吾到处寻找着,终于在某一天找到了能屏蔽某种力量的东西。
这个东西不能直接让少年醒来,但它能让在一个距离范围内的空间里,存在的人对少年会有短暂的记忆。
这样,迹部景吾就可以找人来给少年做检查和治疗了。
就这样,又是几年过去。
昏迷着的少年一如当年的模样没有改变,也依旧没有醒来。
不一样的是,少年重新住进了医院。
那个东西的力量似乎随着时间的延长而变得强大。
经常接触墨发少年的医生护士能够对少年“有印象”,但他们无法记得少年的身份。
金发少年成长了很多,或许这个时候更应该称之为青年。
迹部景吾以为事情会往好的方向发展,毕竟事情已经有所改变了。
可没过多久,事态往最坏的结局急速发展并且完全没有办法阻止。
心脏监护仪在检测到生命迹象丧失后发出异样的声响。
一句“很抱歉,迹部先生。”。
梦中的金发青年的崩溃似乎让迹部景吾感同身受。
他被惊醒了。
迹部景吾不对梦中的现实做评价,即使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那或许是过去,但绝不可能会是现在或未来。
事实上,迹部景吾更愿意那只是一个单纯的噩梦。
“景吾。”观月初戳了戳迹部景吾,“你怎么了?”
他的脚早就擦干净了,只是迹部景吾在发愣。
“没什么。”迹部景吾回过神,看着眼神清醒的观月初,收敛了情绪。
梦中世界的他查到了一些事情。
比如说,国三的时候,观月初用共情能力,收揽了病中的幸村精市所有黑暗情绪这件事。
又比如说,很早的时候,幸村家被父母丢给其祖母抚养的继承人,在三岁的时候被诊断出精神有问题,又在四岁生日的前几天康复出院。
好巧不巧,当时的迹部景吾也生了病,父母找人来治。
而正好,山形观月家的家主送去了两个人。一个救迹部景吾,另一个也救迹部景吾。
大的那个,布阵施法;小的那个,说是从小神魂离体,用来给迹部景吾“以命换命”正好合适。
似乎很顺利,迹部景吾治好了病。唯一不一样的,可能就是,原本说是用来“以命换命”的小孩,却是在昏迷了几天后醒了过来,不仅没死似乎还寻回了神魂。
……这些种种,迹部景吾又何尝能不起疑心。
观月初正式和冰帝正选见面,是在晚饭的时候。
入座前打了一声招呼就算是认识了,迹部景吾倒也没有多余给观月初介绍。
毕竟是主打数据的网球选手,不说冰帝正选,就是冰帝网球部200来号人的资料观月初也都是有的。
区别不过是正选的资料要比预备役的资料多些,普通部员的资料远不及正选预备役的资料罢了。
一顿饭吃的倒也还算轻松,他们似乎都没有在餐桌上交谈的打算。
观月初坐在沙发上,想要黏在他身上的芥川慈郎因为单人沙发无法挤下他而放弃了。
芥川慈郎郁闷的鼓了鼓腮帮子坐在另一个位置,结果没过一会就困得睡着了。然后就被无奈的迹部景吾让桦地崇弘把他背上去,到卧室休息。
忍足侑士因为好奇坐的倒是离观月初最近的位置。顺便提一句那原本是迹部景吾的位置,只不过迹部大少爷因为一通电话走开了。
凭借敏锐的直觉,忍足侑士非常肯定那通电话是迹部景吾的父亲或者母亲打来的。
随意的扯着话题,热衷优雅追求最好的理想主义者,意外地和为人处世冷静理性的浪漫主义者在歌曲上聊得很合。
忍足侑士喜欢听昭和时代的歌谣曲,而观月初是因为父亲曾是演歌歌手,所以对演歌了解颇深。
两者之间有的交集,很巧合的让两个人在这方面有了话题可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