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画’
【新的甜品研发出了哦,在东京的主店,记得有时间的时候来尝尝】
等了一会没见回复,长谷川和弘只当对方在上课没来得及看消息。
——最近还有一款新的香草味的饮料,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脑海里快速的闪过一个想法,长谷川和弘心里有点疑惑,赤也那孩子喜欢香草味的饮料吗?
自己怎么没印象了,只是心里依稀感觉这是另外一个人的口味。
可自己又会记得谁的口味记得这么清楚。
蹙了蹙眉,疑惑在眼睛里闪过。
“部长今天没来吗?”越前龙马换好衣服,看见部活室里没有熟悉的身影感到有些奇怪。
“手冢今天请假了。”大石秀一郎开口解释,身为副部长的他比大家更早的从教练那里得到了这个消息。
“hoi!大石,手冢为什么请假啊?是生病了吗?”他的双打搭档菊丸英二一下子把手臂搭在了他的肩上。
“我也不太清楚啦。”大石秀一郎笑了笑,龙崎教练也没和他说具体,只是说了今天手冢请假了。
手冢……请假?
不二周助听着这个消息,手上的动作慢了慢。
他会因为什么请假?
是家里的事吗?
思及前天比赛时手冢的异样神情,心里稍稍有了想法。
可是,圣鲁道夫那里,能有谁让手冢国光在乎?
而正在被队员们议论请假原因的手冢国光,此刻正看着自己房间里的那面墙发呆。
墙上挂着几根鱼竿,可这不是手冢国光的注意重点。
如果没记错的话,昨天那面墙上还挂着一幅画。
思绪刚及此,手冢国光就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刺痛在心脏处不断地涌起。
仍旧固执的看着那个印象中的位置,手冢国光在脑海里跟着破碎的记忆描绘着那幅画的模样。
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忘记了什么,那是他本不能忘记的。
很重要,重要到一回忆就疼,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必须要记起。
不论用什么方式。
即使会很痛,即使会非常痛。
勉力的在脑海里描绘出那幅画本该有的模样,手冢国光的精神集中在画的右下角。
那个署名,他描绘不出来。
如针扎般的一阵阵刺痛袭击着他的脑海,描绘出来的画作濒临破碎。
不行……
绝不可以……
即使心里不甘,辛苦回忆的画作毁于一旦。
到底是谁在阻止自己,这件事手冢国光无力去想。
心脏在疼,好像有人正想要生生的从上面剜去一块肉一般的疼,这种疼痛,比当初手受伤还要疼上许多倍吧……
好像突然得到了一个线索,手冢国光努力从疼痛中挣扎出来去思考。
手伤,是了,当初的手伤有人替自己挡了一次……
是谁?
到底是谁?
回忆在挣扎,原本被抹除的记忆在主人的思维里跳跃。
就差一点点……就快要记起来了……
不顾疼痛,手冢国光犹如被围困的野兽不顾一切的最后挣扎,为搏一线生机。
终于,他成功了。
被抹除的记忆犹如一个个泡泡在他脑海中被戳破,手冢国光记起了一切。
记忆的喷涌带来的是不可避免的精神上的疼痛和疲惫,可手冢国光不后悔,他只感觉到开心。
“观月……”
带着微弱疼痛的低咛,可外露的愉悦情绪让人不自觉的忽略了那被压抑住的疼痛。
在这一瞬间,身心的疼痛和疲惫被一股清新的力量抹去。
除了被汗浸湿了的乱糟糟的头发和衣服,表面上看起来他和往常好像并无二样。
纸门被拉开,手冢彩菜有些惊喜的从回廊尽头快步跑来。
她一夜梦呓的儿子终于苏醒。
到了门前,她听见他的声音沙哑,他说:
“母亲,我要出去。”
“还有什么好说的,这和那家伙绝对脱不了干系!”切原赤也有些急躁的喊到,充血的双目因为情绪的无法冷静而一直没有恢复。
“切原,不要把什么都赖到那个人身上,不是所有事都和他有关系的。”观月悠有心劝阻,虽然她心里想的和切原赤也其实本质是一样的。
手机铃声在病房里响起,看着没有人在意自己这边的情况,迹部景吾接听了电话。
“嗯……”“好。”“你在那里等我。”一连串的回答后电话被挂断。
“你们慢慢想。”迹部景吾按下了门把手打开了门。
“迹部,你要去哪?”
“接人,”迹部景吾走了出去,“一个或许有用的人。”
砰——
看着关闭的门,几个人不发一言。
不二由美子用手抚着抱着的猫,暗中将灵力缓缓的注入切原小白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