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不迭给赵师爷的突然失踪吓了一跳,忙喊了几声,结果根本没有人回应我。打着手电照了一圈结果依然一无所获,我心里一下子就越发虚了起来,下意识的看向边上的梁子。梁子可能是猜到了我的意思,对我摇摇头,示意他也不知道赵师爷怎么会突然消失的。
梁子提醒我们都小心点,侯家鬼楼比他之前所想象的更神秘莫测,好多东西就连他这个从小就跟着家族的土夫子下斗的老手也看不出名堂来,这一路走下来他也是步步惊心,也总算见识到了所谓状元侯家人的犀利之所在,很多风水处理上的造诣已经不是如今的这些风水大家能一眼就看透的,玄关重重却又不失好风水的处理手法,确实让他大开了眼界。
梁子切都还这么说,我们几个人就更不敢造次,中国古老神秘文化几千年下来不知道多少泯灭在了,尤其是这古墓里面的风水秘术,玄门遁甲之类,能被今人了解的大多是一些肤浅上的东西,其中最深奥的东西大多都被老祖宗们带进了棺材,后人想要自己摸索出来,估计是不大可能的事情。像我们这样走进古墓里面以后,且还觉得“书到用时方恨少”,至于那些平日里在摆地摊给人家解读风水的人,如果看到我们如今所之处,就知道自己不过是这个行当里面的一个跳梁小丑,他们引以为傲侃侃而谈的大风水秘术,不过是些古人们玩腻了不屑一顾的把戏。
我就问梁子接下我们该做什么打算?
梁子沉吟了半晌,最后跟我们道:“如果这个时候能有一个后二指发丘的人在身边就好了,可惜区区梁子我只会些茅山术,对古机关术真的了解不多。如果赵师爷没出事,像他那样见多识广的人也许还能凭借奇门遁甲的排列看出前面路上大概有什么,可是如今赵师爷也不在身边了,我功夫不到家,前面的路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照我的意思,我们且走下去,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吧。”
梁子说二指发丘的时候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二强,这一路走来我就一直再后悔为什么之前没有把这小子也给拉上来帮忙,依照二强的那个两个奇长的手指,再加上他对古机关术的研究程度,如果面对这样的事情,是机关术在搞鬼还是有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在作祟,他估计一摸地面便能察觉。
我也实在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梁子在我们这些人里面的能力毕竟是最强的,说的话在我们这一行人里面威信力也绝对足够,我点点头表示同意了他的说法,我们几个人就三步两回头谨慎的往前踱步而去。
也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怎么的,我就觉得前面的路越来越黑,空气也越来越冷,我总感觉会有什么不详的事情发生似的,心里忐忑的厉害。
我们几个人往前走了很长一截,可奇怪的是我们早已经走
过了赵师爷出事前所走过的那段路,我们几个人竟然安然无恙的就这么一路走过来了。什么能让人突然从这里消失无踪的诡异机关,或者是什么一口就能把人叼走的洪水猛兽都没见到。
我心里的那根弦一直紧绷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深怕突然出来个什么东西把我给一把抓了去当饭前开胃菜了。
这个时候,就听胖子猛地喊道:“喂,你看快看那个是什么东西!”
我忙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过去,结果发现那里什么东西也没有,我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揉揉眼再去看,可还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我时刻紧绷的心给他这一咋呼,整个提到了嗓子眼儿就差一张嘴蹦跶出来。以为这个时候不长眼色的那我们寻开心呢,心里气愤不过的我就骂道:“我-操-你二大爷的,你这个时候了,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深怕别人心脏还能承受咋的?”
胖子一脸的委屈道:“谁他娘的和你一惊一乍,你看那个东西,我-操!那东西还会发光!”
我回头又看了一眼,结果好不容易咽回肚子里面的那颗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就如同胖子说的那样,在我们前面不远处的一处台阶上面确实有个一东西在一下一下的发光,光线不是很强烈,而且一阵子亮一阵子暗的,之前我看的时候可能是正好在它暗下来的时候,才会错怪胖子。
胖子搔了搔后脑勺一脸迷糊的道:“你说的那个状元侯就这么有钱?他娘的铺个路还镶了个这么大的夜明珠,用来当路灯用的?”
我在一旁听了直苦笑,心说这家伙不愧是国外回来的,想象力就是不错,这个东西给我们几个是打死不会往夜明珠那边想的。古墓里面值钱的东西断然不会在过道处镶着,而且就算这里真有什么夜明珠也是镶在墙上或者宝顶上面,哪儿有镶在地上的道理。我想来这个东西多半不是什么好物件,说不定是地上冒出头的某种钢针之类的陷阱,一旦走进了钢针从地下刺穿出来,能一下子把无意间没注意到这机关的盗墓贼给刺个通透也说不定。而那个发光的东西或许是针头之类,我们所看到的光线不过是那东西反射我们手电的光罢了。
我把我的猜测给胖子说了,这家伙一听也不寒而栗,嘴里就嘀咕的骂道:“我-操,如果这说的是真的,那侯家人也忒缺德了,人家不过拿到东西出去讨个生活,至于非要给人弄得死去活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