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又被赵庭轩抓住了话柄,讥讽道:看来顾秘书跟尉总关系不一般,两个人如此护着,到底有什么阴谋呢?
这场误会似乎就要喋喋不休的进行下去了。
顾雨晨真是头疼,好端端的她坐尉东盛的车干嘛!
赵总,赵总,许小姐醒了。
就在她不知道如何化解他的怒气时,护工的声音插了进来。
听闻此话,赵庭轩瞬间转身快步往病房走去,顾雨晨才借机会松了一口气,打发着尉东盛道:尉总,你先回去吧。
可是你怎么解释?尉东盛一副烂好心道。
我自己会解释清楚的,你不用担心。她迫不及待他赶紧离开,他只能越帮越忙。
那好吧,你自己保护好自己。
嗯。
顾雨晨说完就随着往病房走去,看着她慌忙的背影,尉东盛唇角勾起了一抹复杂的笑意。
顾雨晨进了病房后,发现许韵诗的情况更加不好了,虚弱的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跟床单一个颜色,嘴唇干涩而发白。
她一看见顾雨晨走进去,空洞无神的双眸瞬间紧张起来,无力的伸手指着顾雨晨道:让她走,我不想看见她。
她本身就虚弱,说出的话也低低高高的听不太清楚,只是从她怨恨的眼神中看出她的敌意。
顾雨晨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赵庭轩询问道:怎么回事?之前情况不是好许多了吗?
她看着许韵诗苍白的嘴唇之间似乎还有血迹残留,毒素都已经排干净了,为何还有血?
顾秘书问得好!赵庭轩回头瞪着她,那副目光恨不得杀死她才好,猛然就调高了音量:还不是你干的好事!做了一次不行,还要做第二次吗?
若非许韵诗现在需要他,估计他早就站起身一把掐死顾雨晨了。
什么意思?赵总麻烦说明白一点。
看着许韵诗的状况那么差,顾雨晨也紧张了起来,非要问出个根本出来。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赵庭轩抬手拿起保温盒就朝她扔了过来。
里面还有大部分的鸡汤,因为盖子没盖好的缘故,剩余的鸡汤全部悉数浇在了她的身上,顺着睫毛低在脸上嘴唇上,甚至顺着嘴唇流进了嘴里。
不在锅里下毒了,学会在保温盒上做小动作了?你是不是非要把她毒死你才高兴?赵庭轩咬牙切齿的问。
我没有,我没有做小动作。
她忍着腿上的刺痛捡起保温盒,的确就是今天让赵庭轩带来的那个,可是她是洗的干干净净的,怎么会出问题?
顾秘书,你还要继续装吗?
许韵诗柔弱的声音里带着哽咽,她挣扎着让赵庭轩扶自己起身,虚弱的眸子狠狠盯着她:你害我一次不够,还要害我第二次,不就是阿轩对我好一点,你至于这样对我痛下杀手?
她说话的时候真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整个人也柔弱的靠在赵庭轩怀里,一句话说完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苍白的气色再加上她虚弱的模样,看上去不像是装的。
可是到底哪儿出了问题?
顾雨晨现在脑子里嗡嗡的一团乱,面对他们各种各样的指责,完全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解释。
我没做就是没做,我行的端坐的正。她咬紧牙关,眼神十分坚定。
好,那就等着我让人拿去化验,等到那时候你后悔都没用。赵庭轩此时真是恨透了她。
亏他之前还真的相信吴妈的话,认为前一次中毒只是意外,顾雨晨并没有那么狠毒,可是这次,鸡汤是她亲手装进去的。
自己装模作样的尝了鸡汤以身试毒,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女人居然心机那么深,在保温盒上动手脚!
在这之前,你一步都不许离开病房,否则后果自负!
他发狠的模样还真是令人恐惧,就好像忽然发怒的狮子一样,随时都可以一口吞了你。
可是转身望向徐诗韵的时候,眸中又是一团化不开的温柔:你好好养身子,等你病好了我们就结婚。
不要,阿轩,我不敢了。许韵诗忽然哭了起来,无辜的哽咽着:顾秘书那么喜欢你,我不想夹在你们中间了,我的命就只有一条,更何况,顾秘书在公司里那么能干,是你的左膀右臂啊。
许韵诗一字一句还在说顾雨晨的好,这些话就像是针一般刺进赵庭轩的心里,激发着他对顾雨晨的愤怒。
这些话,在顾雨晨听来是那么的虚伪,她呆愣的站在一旁看着惺惺作态的许韵诗,心里忽然勾起了一个疑问。
她平日里在赵庭轩不在的地方处处针对自己,伤害自己,如今又怎么能甘愿放弃呢?
不,这其中肯定是有阴谋的。
为了弄清楚许韵诗的算盘,她决定隐忍一切,给自己一个洗清的机会。
这一夜,她一直在病床旁边守着,一夜都没有合眼,护工虽然觉得她可恨,可是看着她头上还挂着鸡汤的狼狈模样实在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