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萱儿朝着过廊边的一扇窗户走去,段思情连忙跟了上去,还试图拉住林萱儿的手臂,“萱儿姐你去哪里呀?”
“乱丢垃圾不好,我去帮你重新捡起来”,手臂一缩,撇开了段思情,林萱儿加快了脚步。
来到窗子前,林萱儿将脑袋伸了出去“段同学”
“啊、嗯?”
“你刚才丢的垃圾不会是草地上躺着的这个小盒子吧?”
“可、可能吧”
“盒子里面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诶”
“段思情!”
“萱儿姐!我知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偷东西了,这一次你就放我一马!”
“偷、偷东”,林萱儿气得呼吸都没了节奏,“我看你和黄鸿一起走出来的,还以为是你捡到之后丢掉的,结果你是偷的?!”
段思情恨不得抽刚才的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赶忙改口,“不,是我捡的没错”
“段!思!情!”
段思情恳切地拉住了林萱儿的双手,含泪忏悔得低下了脑袋,“萱儿姐,我真的错了”
林萱儿咬牙道,“你怎么偷的?”
“就、就是出来的时候撞到了那狗那姓黄的,感觉到他裤子口袋里好像有盒子”
“然后呢?”
“然后一起走出来的时候就顺手掏了他的口袋”
“顺手,好一个顺手!”,林萱儿气得笑了出来,“感觉到人家口袋里有东西就可以顺手拿了?!”
“不不不”,段思情冤枉至极,连连摆手,“我是猜到八成是戒指盒,我知道他要向苏绫雅求婚我才这样做的,萱儿姐你一定能理解我的对不对?”
情理上来说,林萱儿确实能理解一些,但这不代表有理由段思情就可以偷东西!还是顺手!
“说!你这么顺手,是干过多少次这种事了?!”
“没有啊,我是第一次这么做”
“呵”,林萱儿冷笑,“顺手掏了人家口袋对方一无所知,你还敢说你是第一次偷东西?”
“我真是第一次偷东西啊”,自己要是能让一个草包察觉到,那她十几年的武功岂不是白练了。
林萱儿忽然觉得自己的血压隐隐有飙高的趋势,“段思情,你要是现在交代,我就既往不咎,你要是还死不承认”,林萱儿指了指窗沿外草地上的盒子,“咱们就回局里聊聊”
段思情欲哭无泪,“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看来你是想二进宫了,行,那咱们”
“好好好”,林萱儿拉着自己就要往外走,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段思情还能如何,非要将屎盆子扣给她她也只能乖乖接着了,小声委屈道,“小、小时候偷过几次”
“就小时候?”,林萱儿语调一升,摆明了还是不信,“小时候偷过几次到现在手法还是这么纯熟?”
“长大了偶尔也会手痒”
“叫你手痒!叫你手痒!”,林萱儿恨恨地拍打着段思情的手背,毫不留情,以示惩戒,“以后还敢不敢了?!”
抹去眼角委屈的泪水,段思情摇了摇头,“不敢了”
林萱儿本也不是生什么特别大的气,只是段思情在她心中,就算顽劣,也本该是个有正义心,有原则的乖乖大学生,是气她误入歧途的成分更加多一些,这会儿见了段思情梨花带雨,眼尾红红的可怜模样,心里又有些心疼,生在那样的家庭,家暴虐待的父亲虽然早早死了,可母亲一个人带孩子供她上学也是吃尽苦头,或许是苦衷太多才不得不开始偷东西,虽是不该,但也可怜。
“是我打痛你了?”
“没有”
“你觉得我教训得你不对?”
“没有”
“那你这么委委屈屈的样子是干什么?”,林萱儿语气有些生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你就是帮着外人,不站在我这一边!”,段思情气愤道。
“你偷他东西我怎么站在你这一边?”,林萱儿叉起手臂,“再说他也不是外人,他是我表哥”
“表哥?他是你表哥?”,段思情有些诧异。
“没错”
“表哥”
见段思情小声呢喃,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林萱儿推了推她,“想什么呢,发什么呆?”
“嘶,我好像忘了有什么事来着”
“什么事?”
段思情抬起头,一下子转身环顾起了宴会厅,突如其来的动作将林萱儿吓了一跳,“找什么呢你?”
“那个黄鹤是你表弟?那他就是黄鸿的弟弟了?”
“没错啊”
“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