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咸涩的水能制出盐。”林水心看着杨修途灌了两大碗的水,才把嘴里的涩味压下去,这才又说。
这人还真能忍,喝了一瓢那样的水,还是脸色一点没变。
说来也是怪,就到村里那口留下的井为止,往前的田却不像是盐碱地,她姐村里的井也是甜水,难道就他们村住的这块地方底下有盐?
“我懂了。对了,林姑娘跟钱郎中很熟?”杨修途思忖着,看来回去得让圣上要各地的官员统计一下,全国有多少地方有这样的井才行。
“你也认识钱郎中?”怪不得在面馆,钱郎中看到杨修途,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还没吃好,就抬腿走了。
“见过几次。”杨修途没想到,钱郎中竟是在这临河县开了家医馆,还就离着香满楼不远。
钱郎中冷哼离开后,杨修途就让福喜跟着他,见他进了一家医馆,那医馆就是钱郎中开的,他还收了个小徒弟,叫禄喜。说到这里,福喜就气得跺脚,起什么名不好,偏偏跟他一个字!
说来钱郎中跟杨修途家颇有渊源,是他娘的师哥,一个是习武,一个是行医,都师从于他姥爷。后来,他娘遇见了他爹,不再走江湖,钱郎中这个江湖郎中也离开了京都。
别看杨修途他娘现在动不动就抹眼泪装病,其实全是他那个痴情种的爹宠出来的,以前的杨夫人身手可是好得很。
他姥爷一共就两个传人,一男一女,师兄师妹,这意思就是两个人能成一双人的,被他爹给搅和了,所以钱郎中看到杨修途不冷哼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