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为这个物什。玉琪儿瞥了眼便道,我不知这曾氏从何而来。
你识得此物?叶君宜问道,此香囊可有何玄机?这里面又是何香料?
哼!玉琪儿冷哼一声,我的香囊居是这个模样。从前我在里面会装上迷幻之物来,对付那些对我心存妄想的登徒浪子,连爷,我也曾在他身上用过呢,咯咯咯
一提到徐子谦,她便是陷入一阵臆想,痴痴的傻笑。叶君宜心中一阵抽疼。
曾姨娘那个奶母,可是说这香囊是你奶母,亲手交于曾氏的。叶君宜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玉琪儿一脸无所谓,反正奶母她已是去了,若便说是这般的,那便是好了。
我可是说欲加罪于你了?若是怀疑于你,我岂是今日这般态度。叶君宜道,这香料可就是你的迷幻药?
玉琪儿听罢,拿到鼻子边闻了一下,皱眉将香囊打开,倒出看了一下。
看罢,她将它装好,把香囊扔给了叶君宜,道:有一定的成份与我的迷幻药是一般无二的,但这里面定是又加了其他药粉,使这药更加厉害,我那药需久用方可让人成瘾、疯狂,这个却是只消用上一、二次便可成瘾,脱离不得。用之让人陷入迷幻,离之使人心智迷失、疯狂至极,甚而为他人所驱使。
叶君宜听罢,忧虑道:这靖国府在外守卫森严,在内钱红英治家严谨,这物什是如何流进来的?对了,你那奶母可是会制这迷药?
不会。玉琪儿干脆的回答道,我的生母本是我父亲抢的一个过路的官家小姐,奶母是我生母的随身丫鬟,她们是中原人士,如何会制这些。况这药也不是谁人都能知其制法,我也是曾随侍过有氏国公主,方与公主一同学过这秘密配方。
显然,叶君宜道,此人是欲陷害于你,又或者是欲挑起你我二人争斗。
真乃废话。玉琪儿道,七、八年前此物遍传京城男子,爷还将我押与大堂审问了一番,我本以为难以脱身了,爷却是只常规过了一下堂,便是放了我归来。要知此事详情,你何不将爷问上一番,不就知晓了。
若他愿说,当是好。叶君宜道,天色已晚,我先行回去了。静怡,你当放心。
说罢,她看了一眼玉琪儿,此时的她已是不再张狂,回复了往日那般清冷的模样,如同那玉兰盛开的花,独独一朵立在枝头,清冷寂静。
女人,那玉琪儿失神的转身离去,声音清冷的自寂寂夜空下飘来,在那如花的年纪,男人是如此的迷恋;待那花开过,待那容颜不在,待那新人入怀,迷恋、宠爱如烟如雾,消失无迹!
叶君宜怔怔的眼望着她进了房间,方才回过神来,转身离开。
春兰扶了她进了小紬车,二人依旧是并肩而坐。小紬车一摇一晃,让叶君宜有些晕晕欲睡的感觉。她又是靠在春兰的肩上咪着眼小憩。
这世间,唯有李嬷嬷与你最好。叶君宜疲倦的呓语着。
还有爷,春兰把个爷字咬得极重,爷对夫人最好,没人能及得上他的万分有一。
是吗?唉!叶君宜叹了一口气,道,若是我没这副容颜呢?若是爷又娶进一个娇嫩的人儿呢?
夫人!春兰有些生气了,将身子侧了一边,你想得忒多!都说不要你来这儿了,你偏生不信。我看今日之事,你万不可与爷讲,爷若知夫人在疑他一片真心,那岂不是伤了那心。若是那心被伤了,再想寻回,可是难哩。这玉姨娘的事在前已是个例,夫人万不可再犯如她这般的错了。
是,叶君宜从未见她生过气,见她那憨憨的样,不觉轻笑了一下,你说得在理,夫人全就听你的了。
真的?春兰听了,有些拘束不安,夫人!爷真的对夫人好,夫人别是想其他的了。
叶君宜又是笑了一下,掀开帘子回头望着那独独儿的小院,院墙外已是靖国侯府的高墙。
主仆二人回到院中已是亥时,叶君宜沐浴更衣后便躺下了床,照例上床便是天南海北一阵胡思乱想,打她一出生便有这习惯,那是她的唯一的朋友ashash寂寞,在与她聊着那知心的话儿。夜渐深,劳累了一天,终架不周公热情的呼唤,她便是沉沉的睡去。
吱
一阵轻微的开门声,将她从熟睡中惊醒,紧接着便感觉到有轻不可闻的脚步迈向了床边。
徐子谦将外衣脱下,放在床头,掀开被子,将背对他侧身睡着的叶君宜搂在怀里,手自下摸上那两团柔软,下颌轻靠在那乌丝上。寂静的夜里,传来他压抑的喘息声。
爷!
嗯。徐子谦听到她的声音传来,手开始揉搓起来,弄醒你了?
爷的心里是有她的吗,是吗?叶君宜捉住他的手,低低的说。
嗯?甚?徐子谦将手伸了出来,把住她的肩,将头抬起看着她。
叶君宜转过身子,自下而上看着那张堪称完美的脸,幽幽的道:爷的心里是有着玉姨娘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