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电锯,只能用斧头。
没有麻药,只能用曼陀罗。
面对这样一个即便是在现在都有可能关系人生死的大手术,沈锦心里头也不是不慌,别说输血备用了,她就是连止血钳都没有
唯一可以做一点保障的恐怕就只有手上的戒指了。
“死马当作活马医,如果你们不能相信我,那么,我也的确不知该如何是好。”沈锦有些为难的面对着阻止,手术进行的外祖母
“把腿锯了人还能活着吗?你如何保证我们家明城还能够一定活着?如果能还好说。如果不能,你岂不是让我活生生的外孙去送
死?那到时候你能赔我们家的命吗?”外祖母一想起自己这可怜的外孙,年纪轻轻就没了爹娘,固然有着自己的庇护,但还是寄
人篱下,聪明又内敛。即便是对自己这个外祖母,也还是客气犹豫。
外祖母越是心疼这孩子,就越犹豫。
她既不希望金明城死,也不希望金明城变成个废物。
沈锦有些头疼,终于知道现在医院里一进去就必须填的各种合同是为什么而出现的了。
就是为了防止这种不讲理。
两方僵持,沈锦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更抵挡不过护犊子心切的外祖母。
沈锦只能自己去外面买了不少东西,手术不一定能做,但是东西绝对不能少。
没有手术刀,就只能拿九针来代替。
没有止血钳,就只能自己画一把找铁匠打。
纯银的工具太软,就用铁镀银,既有足够的硬度,又有消菌消炎的作用。
夜里,昏迷当中的金明城再一次发起高烧,面色通红。
梁编修冒着大雨,将金明城送了过来。
“常夫人,求您救救他,不要让他就这么死了。”梁编修说话的时候,额头上的雨滴落了满脸,浑身湿透。
沈锦惊讶又怀疑地问道,“你是怎么说服了他外祖母的?”
那位老人家性格固执,可不是能够轻易说得动的人。
梁编修摇摇头,没有说话。
既然人已经被送了过来,而沈锦手里头也备上了东西,沈锦也没有犹豫。
指挥着过来凑热闹的宋蕴将她的铜镜西洋镜全部捐了出来,再点上最为明亮的蜡烛。
在灯光与反射的作用下,尽量营造出一个最为明亮的手术室。
所有麻醉止血的药物都被沈锦用戒指进行了提纯,再利用戒指的灵泉给金明城进行消毒,这场较为简略的手术,既然也能够用
这些简略的工具进行的颇为顺利。
因为双腿粉碎性骨折,沈锦实在无法施救,与其留着双腿日后可能产生病变,反而不如一次性去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