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诸皇子阿哥皆自往同一个方向而去,那便是胤禛的四贝勒府。哪知到了四贝勒府,众人才知胤禛并不在四贝勒府,而是在黛玉的大观园之中。
胤祀听闻此言,不觉一愣,因问那门房道:“如何四哥却不在四贝勒府?”那门房道:“回八贝勒的话,只因咱们爷这病却是不轻,宸玉公主殿下因怕咱们爷一人在府中无法安心调养,故而才将咱们爷挪到了大观园,八贝勒也是知道的,宸玉公主殿下原是懂医术的。”
众人闻言一愣,黛玉虽说是满洲贵女,如今又是手掌凤印的固伦公主,但却重男女之别犹胜一般汉家女子,如何今日竟一反常态起来,看来胤禛昨晚在宫中确实是遭遇到了刺客了,且还伤得不轻。
念及此,胤祀因笑向胤礽道:“太子殿下,依我看,咱们还是去公主府上瞧瞧四哥罢。”胤礽想了想,因摇头道:“不好,且不说宸玉公主性子极为古怪,惹恼了她,皇阿玛那里却是不好交待的,再则,我们这么多人,也实不宜去打扰四弟静养。”
胤禔撇了撇嘴,因斜睨了胤礽一眼,因道:“太子殿下今日如何竟怕起一介女流起来,凭她再怎么尊贵,那也是咱们皇家给予她的,若是她不识抬举,咱们皇家随时随地都可以收回来,叫她当不成这个公主!”
胤礽闻言,正欲开口说上两句,忽听背后黛玉的声音响起,于是便转过身去,只听黛玉冷哼一声,道:“直郡王倒是好大的气魄呢,本宫这个公主偏就是这般的不识抬举了,有本事直郡王这便上奏皇上伯伯,说本宫对爱新觉罗氏皇家不敬,让他治本宫一个大不韪的罪名!”言罢,一双妙目如含冰雪,冷冷的注视着胤禔。
黛玉原是到四贝勒府取些东西来的,原本晴雯欲代自己来取,只因那东西在胤禛的书房里,而胤禛同黛玉一样,素性喜洁,最厌别人进他的书房,这才亲自来取,不成想刚至四贝勒府的门口,便自听到胤禔同胤礽说话,听他口气,言语之中对自己是颇多瞧不起,黛玉听了,自然生气,于是便自说出了那番话来。
胤禔见了黛玉这般的眼神,不觉浑身骤生冷意,说实话,自黛玉进京以来,胤禔因一直忙于军务,与黛玉没见过几次,在胤禔的眼中,除了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其它的他一概视如敝屐,一屑不顾,除了康熙,也更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如今乍然见到这般慑人心魄的目光,而且还是出自一个女子,不觉心头一跳,竟莫名地生出一股惧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