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笑道:“谢什么。只这银子也不要舍不得花,若是在太子宫中的使费不够了,便托侍书让人带个口信儿给老祖宗,老祖宗自会给你筹措。”接着又嘱咐探春道,“只这些,你也千万别让二太太知道,若是她知道了,不定又要闹成什么样子。如今在她的眼里,也就只有你大姐姐和宝二哥哥罢了,偏她二人都是极不让人省亲的,唉……”接着,又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探春见状,便忙安慰了贾母两句。
贾母道:“天也晚了,你也早点回去歇着,明天还要打点着进宫呢。”探春听说,便向贾母福了福身子,便自退了出去。
也就是因为了这么一出,所以探春自进宫之后,便也一直没有主动去探视元春,便是偶然间撞上,探春也只是不冷不热地打个招呼。元春见此情景,每每恼怒不已。偏偏探春一句“自古以来都是先君后臣,先国后家,虽说你是我的亲姐,可也不能逾了礼数去”给生生地堵了回来,因此元春只得委委屈屈地给自己行礼,而探春见此情景,便越发得了意,深觉得为昔日因受庶出身份所苦的自己狠狠地吐了口恶气。
这些暂且放在一边,再说太子胤礽甩袖离开后,便自去了芸香轩看视吴芸。吴芸自怀胎之后,已是有好几个月没有见过胤礽的了,因此见胤礽前来,便忙欲从床榻上下来迎接胤礽,可是因为腹部过大,竟是一时没办法从床榻上下来的。
胤礽进来时见吴芸欲挣扎着起身,因惟恐伤了吴芸腹中的胎儿,因忙过去扶住吴芸,柔声道:“芸儿这是做什么,可是要吓死本宫不成?”吴芸见了胤礽,委屈的泪水顿时倾泻而下,泣道:“太子殿下可还记得芸儿呢,芸儿还以为太子殿下只顾着自己讨好英侧福晋和元姐姐,早就将奴婢和孩子忘记了个一干二净!”
胤礽听了,因擦了擦吴芸脸上的泪痕,道:“本宫哪里就忘记了呢,只是本宫怕打扰了你安心养胎,所以才没来看芸儿罢了,要知道你的肚子里可是有着本宫的骨肉呢。”吴芸因道:“亏殿下还记得的,之前太医来诊脉,说奴婢肚子里极有可能是个小阿哥呢。只如今太子殿下有了英侧福晋,这侧福晋的位置哪里便还轮得到奴婢的,太子殿下的承诺可是空许了呢。”胤礽因捏了一下吴芸的鼻子,笑道:“你这个坏东西,感情是为这个在哭呢。本宫说过的话,哪里便会不算数的,赶明儿你生下了小阿哥,本宫便亲去求皇阿玛将你升作侧福晋的!这样你可满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