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越来越暗。
不知名的野草扫过昭华的膝盖,就像有人在挠着,昭华不得不低下身子挠了下膝盖。
“怎么了?不舒服?”齐悦问道。
昭华哼了一声,她越来越看不清楚他了,他可以一脸痞子的样子面对着自己,脸皮厚到史上无敌,他可以一脸认真的要开车送自己来军训,表情让自己有些感动,他还可以一脸天真的让自己去买肯德基,幼稚的问自己要不要吃,他可以睡眼朦胧的穿着海绵宝宝的睡衣,尴尬的让自己忘掉一切,他还可以向着自己,让自己的迟到不成为开除的愿意,可他仍然会一脸冷漠的看着自己,压抑着愤怒问自己和卫函去了哪里,更可以用那恨不得杀了自己的眼神,让自己的心凉了一半。
可是现在呢?他是在变脸吗?一会儿还恨得牙痒痒,看到自己有事,又一脸的担忧样子,那是在可怜吗?是在演戏吗?
昭华走在前面,不想说话,一直走到了昨天和卫函对峙的地方。
四周还是没有什么变化,树木依旧黑乎乎的,野草依旧有半个人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