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诚好笑,就我这地方,你能住得惯?
苏香立刻点点头,住得惯,只要你不嫌弃我就行。
这地方虽然破了点,但也总比露宿街头要好。
林诚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打开了门,进来吧。
苏香推着行李箱走了进去,这间房很窄,几乎一眼就能将厨卫卧室看个完整,虽然环境是差了点,但好在窗户是开着的,通风,这里面没有异味。
林诚一进屋进大大咧咧地坐在破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先说好,打胎的钱我们aa。
苏香脸色一白,aa?
林诚嗤笑了一声,你以为我这儿是白住的吗?打胎的钱,就当你付房租了。
苏香看着他嘴角那抹诡谲的笑,心里发毛,她突然后悔走进这扇门了。
林诚瞥她一眼,怎么,你不会连这点钱都没有吧?
苏香下意识地抓紧了行李箱,我、我的钱还要留着过生活的
林诚看向她的行李箱,那就是说还有了?
诚哥哥你要干什么?苏香紧张地拖着行李箱往后退。
林诚上前,一把抢过行李箱,放倒在地。
诚哥哥,你要干什么,这是我的行李箱!
苏香试图去抢,被他一把推开,进了这个门,就都是我的。
林诚打开行李箱,然后从里面翻出来一个钱包,取走了里面的现金,又问,卡里还有多少钱?
苏香惨白着脸,摇摇头,没、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
真的。
苏香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她的卡里只有几千块零用钱,她要留着为自己打算。
行吧。林诚把钱收好,转过头来问她,你什么时候去打胎?
今天已经预约了,你能不能陪我去?
我下午还有活儿,你自己去。
可是我一个人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做手术。林诚毫不关心,丢给她一把钥匙,打完胎自己回来。
苏香看着手里那把生锈的钥匙,抿紧了唇,没敢再说什么。
下午,她去医院把药拿了回来,自己烧了开水,把药吃了下去。
药流的过程漫长而又痛苦,她坐在马桶上,感受着小腹处传来的阵阵抽痛,低头一看,马桶里全是血,可这还不算完,她要流掉的那个东西还没出来,她只能继续坐着等,期间一度失血严重,差点昏死过去。
阵痛感大概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她终于将那个东西排了出来。
一个血块,拇指大小。
她看向血淋淋的马桶,差点没吐出来,按下冲水键,把那个东西冲了下去。
她洗了把脸,抬头看自己,嘴唇没有一点血色,汗水浸湿了头发,整个人看起来憔悴又狼狈。
很累,就连大脑都快死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