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了她吗?”
“邓才真是愚钝之人!不能一刀杀了贱人,那太便宜她了;你请来的贼匪们恐怕也难有女色,许久也没碰过女人了吧?现在大好机会摆在面前,对方又是皇帝的女人,享受起来总也比青楼的妓女要高档。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事,难道还需我吩咐?毁了她清誉,令众贼轮流她,想必她以后也再无面目做人;再说,皇帝也会嫌弃她。到那时,不需你我亲手解决,她自己则会了断性命。”
女人一不择手段起来,还真是可怕。
眼前的王大小姐,已经不是当年在相府中,拉住自己的衣袖叫师公的天真少女了。
不过,要报仇,就不能抱任何慈悲之心。
谁让那女扮男装的女子,是当今皇帝的宠妃呢?
“北邪帝残酷地屠杀我王家上百口人命,惨绝人寰,今日,我王莹英也要他尝尝生不如死,行尸走肉的滋味!快快行动,迟了让那贱人逃脱,就再难找机会下手了。”
“是。”邓才领命而去。
到了傍晚,突然刮起一阵狂烈的大风,尘沙扑面而来,眼前的视线模糊一片。“今年怕是要下大雪了呢。”她听到路过的年迈的大伯大婶说。
要下雪了?小钱突然停了停脚步,一路上怕王姑姑追来,她狂往西乱跑一通,欲出了城门,等离了白城后再打算。
“小兄弟,要出城就得赶早了,再晚些就要关闭城门了呢。”路上经过的大伯大婶此时也是包袱款款,见他踟躇不前,便好心提醒。
是呀。都到这步田地,既然都背叛了他,欺骗了他,那就要骗到底了。狠狠心,背上包袱,她紧跟在大伯大婶后头。
等到城门关闭的那一刻,她突然流下泪来。为什么要流泪?她也不知道。
急急地向前走,几乎用跑地,她需要自己纷乱的心冷静下来;更要用疲劳来麻木自己。在北邪帝身边为期不长的日子里,她习惯了什么都听他的,也什么都让他为自己安排。就象是吸大麻一样,上了他的瘾。差点丧失了自己独立生活的意识。
天色暗沉下来,脑子静下一些后,她突然听到隐隐约约的求救声。
离城门已十多里,她也就安下心来。不过,在黑暗中听到女子绝望的求救,还是让她毛骨悚然;环视四周,黑影憧憧,不见一个人影。刚才她兀自沉浸在哀痛之中,忘了问路就走到这荒凉地方来了,一起出城门的大伯大婶也没了踪影。四处也无人家,若是豺狼,又或者是飞贼来袭,她就完完了呀。
“救还是不救?”还在思考,但脚步已快速朝声音的来源地跑去。
活了大半辈子,从没象今日这一幕让她震惊恐惧。呼喊声是从一名衣不蔽体的女子口中传来的,俯视她身体汩汩流出的鲜血,蓬乱的长发,惊慌失措的大眼,一名猥亵男子正在她身上肆意凌辱着,完全不顾女子的痛苦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