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只是觉得有违常理。钱小钱既然已经做了蠕蠕族的驸马,就不该从逃脱回中原……”
“那你认为她该怎么做?”
“臣私下认为,小钱该回蠕蠕,为北翟国和蠕蠕族的友好关心继续努力。这倒不失为一举两得的美事。况蠕蠕勇士在这一次征战中,实为我军胜利立下了汗马功劳……”
“你是担心他们会吃亏?”
阴冷地干笑几声,北翟邪看着一池的游鱼,再漫不经心地抛着鱼饵。鱼儿们为了争吃鲜美的饵而撞得头破血流却不自知。尹狂也黑着一张脸不说话,知道今日的皇上,早非当日的邪王。他变了。变得残酷嗜血,在北翟无敌的人头被割下来挂于城门时他就知道。
“一群蠢鱼尚知道为自己争取利益,何况一个善于算计的小人?”
他冷冷地继续道:“狂,看来你是不知道朕给了他们多优厚的条件。以喀什老狐狸的性格,你认为真是区区一个驸马联姻就可以打发的?其他人朕不管,但钱小钱就不可以。朕认为她不能胜任蠕蠕族驸马的位置!”
“可是皇上,既然说小钱不可胜任,当初您又为何让小钱当他族的驸马爷?他……”
“你不必多说,朕心里自有自己的打算,你问了还显得是多余了。多多关心你自己的事情吧。红烟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子,你要珍惜她。”
“臣罪该万死,但这句话还是该由臣来说!”尹狂直视他冷冽无情的眼神,半晌两人相视而笑。
“你是罪该万死。”一片落叶落在他手上,他用手握住,不一会儿就只见碎末从掌心漏出来。“既然心里有她,光靠说是不行的,还要行动。要不要朕给你们赐婚?朕倒挺乐意当这个月老。”他半玩笑半认真地说。
“臣先谢过皇上。不过臣私下认为还是用不上的好。红烟她,怕是喜欢小钱。”尹狂沉下眉头,似乎在想些什么。
北翟邪随手放下鱼饵在石桌上。“喜欢小钱?”
红烟不早已知道钱小钱的身份,女人怎会喜欢上女人?怕这只会打战的呆子误会了。
不过他倒不急着要澄清。“怎么换个衣服那么久都不出来?朕要到处去看看,狂,你请自便。”
尹狂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里是他家,还要他‘自便’?
“小钱快醒了……”
柳红烟无奈地轻拍那白里透红的脸蛋,红唇却露出笑容,审视镜中的俏人儿,对于自己的杰作显然非常满意。第一次见到钱小钱就觉得她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如今经她轻微地点缀,就已美的逼人。那不是一种艳俗的绝丽,却是高雅清灵,说不出的美。
“让我再多睡睡。”钱小钱伸伸懒腰,非但没醒反而还抱着一旁的柳红烟,在她身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又沉沉睡去。今天一大早就被李嬷嬷给吵醒,害她都没睡够。平常她都要睡到日上三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