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尹狂等人匆匆地赶过去,楚凯放不失时机将她一拉,不等她惊呼出声,两人很快就飞到了屋顶上。
而这一切,被一双忧郁的蓝眼睛目睹,放他果然在这里。宿命,注定要逃不了——放的劫数,和自己的死劫,从她出现开始,就连在了一起。早说过让放不要再去招惹她的,哪知还是聚在一起了。
微动身形,一头银发消失在树丛之间。他所行之处,树叶临风不动,地上毫无声响,武功可谓高深难测。
“没想到你还真有两把刷子,不是盖的哟。找你做私人保镖,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爽!”忘形地抱着他,她象个得了糖的小女孩一样笑得异常灿烂。
微微扯开她紧拈着的身子,楚凯放作势咳了一声。嘴巴却不饶人地道:“你趁机占本座便宜吗?俗称的吃豆腐?”想为她拨弄好刚才弄乱的发。但还没摸上她的头,他定了定,手终于停在了半空中。突然想起了歌,只能作罢。他不能对不起他。这是他们的约定。
“少臭美!本小姐才不吃你那套。而且——”
拿眼睛斜睨他,“本小姐对娘娘腔兼同性癖者无任何兴趣。不过,我们做个姐妹还是可以的……”
“要本座亲自捏死你,还是自杀,两样只可选一样。”
“可不可以选第三样?”她不怕死地继续拔虎须。
“你说呢?”
他几乎从牙齿缝里吐露出这几个字。不过,看到底下的人又重新聚集时,他不慌不忙地牵着她的手。这次他已经驾轻就熟了。“不是说要找你那什么红烟姐?没时间了,要赶快才是。”
傻傻地任他牵引着,露出个傻笑:好象这样,就可以到永远。真是好浪漫啊!
“糟,中计!”
沈慎俯下身子,摸到一块温热的石头,这就是他们误以为的‘刺客’。
“看来是有人故意误导我们。”蹙紧了两撇浓眉,稍一思索,正欲回话时,却见皇帝一脸的高深莫测。
“肯定是野猫惹的祸,而且还是只‘大野猫’呢!”
仔细将扇子折好了,魏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刚才那猫的尖叫声他也听到了,分明是有外人在,而那外人可能还与皇上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见皇上都不露声色,自己做臣子的也不好鸡婆。
“让我找到是谁在暗中捣鬼,定不轻饶他。皇上,你看现在怎么办?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大黑夜里的不可能有那么大的白烟出现,一定是有人蓄意引开我们,然后——”尹狂偷偷踢了一脚沈慎,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都让他一个人给说完了,别人还说什么?
“恕臣愚昧,皇上有什么事要吩咐吗?”察觉皇帝不动声色,似乎了解其中蹊跷。只是隐而不答罢了。
想不到尹狂一介粗人,心思也有如此谨密的时候。北翟邪正色:“其实朕来将军府,并不无目的。”沉吟半晌,他想钱小钱在这里没什么熟人,既然不是找尹狂,那只有一个人——照他估计,应该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