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哭哭啼啼,许久才肯停下来,肩膀还在哆嗦着,话竟是说不出,水懵的眼深情地凝视着他,仿佛要将这几年失去的统统补回来看个够。
宁雄轩扶住她的肩,正视她,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使他不忍心推开,让她依靠在怀中。
“轩,你终于回来了!”女子良久开口,宛如黄莺般动听的嗓音使人耳畔清新,她泪痕密布的脸划花了精致的装容,残骸凌乱。
宁雄轩只是颔首,没有多言,对于她,他原本以为毕生不再相见,不想,为了小伟,他先踏出第一步,这一步他走得非常艰难,走了这一步,他对后路感到非常的渺茫。
“诗语,你还好么?”嘴动了动,他以为自己找不到语言,话已问出了口。
“没有你,我能好到哪里去!”诗语撇嘴,瞥着他,眼里太多的眷恋太多的不舍,此刻统统都展现眼前,昔日的种种环绕着脑海,无法抽离。
过去即成为往事,再多的追忆与不舍皆冤然。
宁雄轩轻轻推开她,与她隔着一定的距离,他害怕来a大,最大的恐慌便是要面对她。
如今的a大校长已是她黄诗语,小伟要想取得会试卷,必须寻着她。
黄诗语中等的个子因为偏瘦,显得很修长,她贪婪地凝视着他依然英俊如昔的面容,一刻钟都不愿意浪费。
他该怎样对她开口?纵然来前做了千万种开场,真正面对她,他的话终是难出口。
倒是黄诗语先平静下来,她敛下眼睫,整理下凌乱的衣襟,淡淡开口:“说吧,你不会是单纯来找我聊天,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抛弃过往来找她,该是非常重要之事,就不知那幸运儿会是谁!
睨眼她,他慢慢说出:“我儿子想上a大读高中。”
怪异地盯他,她震惊中外的表情让人无法理解,连她都无法让自己怦然跳动的心平静下来!他们今年才三十一,他去说他儿子要来读高中?!这殆笑大方的事能不弄得如此猾黠么?!
她完全是僵持在原地,根本以为他只是找了借口来看望自己而已!而,这蹩脚的借口太过幼稚,破绽百出无法让人信服!
“我儿子今年六岁,他想报读你们a大的高中部,你可以给个机会他会考吗?”从来不曾如此的屈尊降膝,为了小伟,他愿意委屈自己,只要他开心。
“轩,六岁的孩子想读我a大?你将我a大当幼儿园不成!”黄诗语微怒,认为他简直在侮辱a大的招牌!
“你只要答应给他会考机会即可,界时要不合格,全权任你决定。”当初他同样不相信小伟的努力,若不亲眼目睹他惊人的记忆力与应变能力,根本不敢相信一个六岁的儿童竟有二十岁青年的智商!
“我答应他会试,可以,你拿什么来报答我?”倏地,黄诗语咄咄逼人,她岂能轻易放过来之不易的相见机会!况且,当听闻他已有儿,她心痛如刀割,那般浓浓的恨意瞬间将她的理智淹没!
原以为她静静地、乖乖地在原地等待,他终会回过头来寻她与之白头谐老,不想,一切是她自作多情一厢情愿,人家已偷偷生儿育女,如今早已成家立业,只有她傻傻的仍奢望他能浪子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