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仅不知道，连咒力都控制不好呢。

“那就看着老师的示范吧。”五条悟将手放到了眼罩上，江书知道他又要摘眼罩了。

这次，他终于听清楚了五条悟说出的内容：“领域展开——”

“无量空处。”

这是五条悟第二次在江书面前展开领域，不过这次跟上次不同，是很难得的旁观视角。他清晰地感觉到场景一换，又是那种遁入虚空的感觉，冲击感相较上次弱了很多。

刚才还嚣张无比的特级咒灵瞪着它的独眼陷入了呆滞，一直到五条悟走到它身边，都没能再动一下。

“你运气不错，这次就先放你一马。”五条悟说完这句话，江书就亲眼看到他把这个咒灵的头拧了下来，鲜血四溅，随后他把头随意往地上一扔，这颗头在地上骨碌碌滚了很远。

不仅如此，他还用脚踩着那颗头碾来碾去，以一副撒娇的口吻问道：“派你来的是谁？到底是谁要跟我们作对？喂，快说啊，不然祓除你哦？——虽然说了也会祓除的。”

江书狠狠打了个寒颤，莫名感觉脑壳更痛了。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五条悟猛然后撤一步，一个怪异的长条状物随即从天而降扎在他原来的位置上，顶端居然是绽开的大蓬花朵。

下一刻，以它为中心，大片大片的花在周围迅速盛开，置身花田之中的江书感觉心情无端变好了很多：“好美”

唰唰唰，正在盛开的花一朵接一朵地枯萎了，花田中凝聚到一半的裂口怪物也消弭于无形，江书瞬间清醒过来，回过神发现那颗头已经不见了，五条悟老师凝望着气息消失的方向：“逃走了啊，很会隐藏气息呢。”

“这种水平的咒灵们聚在一起吗？太让人期待了。”五条悟露出兴奋的笑容，转头看向两个学生，“希望你们都能提升到足以对付那个火山头的地步哦。你们怎么想？”

虎杖张口结舌：“要强到对付那个吗”

江书默然片刻，说道：“都用火山头代称了，果然五条老师你也觉得他更像富士山吗？”

“这个”五条悟挠挠头，“虽然看起来总是很没干劲，但你在某些地方的胜负欲还真是强到可怕啊。”

“啊，开个玩笑罢了。”江书叹了口气，“说实话，我在此前没有接触过咒灵、术式什么的，还以为那些咒灵全都跟那时在墓地遇到的又丑又蠢的怪物一个样呢。现在一看，远比我想象中麻烦啊。”

虎杖好奇道：“怎么说？”

“你不觉得，这种特级咒灵也未免太像人了吗？”

“这么一说，因为太过自然我都没发现，咒灵居然可以像人类一样说话，还能拥有情绪，跟人交流……”

“没错，但同时也是有趣的地方。”五条悟打了个响指，“走吧，慢慢你会遇到更多的。”

“在此之前，先跟其他两个一年级同学一起，跟着二年级的前辈练一练近战吧。交流会可是近在眼前，不是每次遇到敌人攻击都有我的衣服给你扯的，起码要学会自保啊。”

还是被说了！江书一缩脖子：“是——五条老师。但是交流会跟身手有什么关系？难道——”

“你没猜错！所谓交流会啊，就是咒术师武力交流的场所，只要在不的前提下，什么招式都可以出哦！”

开玩笑的吧？不是说咒术师稀缺的吗，怎么内卷也这么严重

还有，什么叫只要在不的前提下听起来就很危险啊！你们这里的交流会都是以命相搏的吗？

“我明白了。”江书沉重地点了点头，眼前只剩下四个大字——

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