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人群熙攘,街市热闹,庄心凯只好在不熟悉的城镇里绕来绕去,最后竟然迷了路,他只好找了户人家临时住下,交了一些房钱,天色已晚,庄心凯打算明天去城里寻找孟姜程。
好久不睡在柔软的床铺,庄心凯不禁彻底放松下来,但是仍旧睡不着,即使自己很累。房间摆设十分杂乱,让人的心绪难以平静。
庄心凯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歇息一觉,但似乎一躺下,百里小鑫的模样就浮现在眼前,当然还有庄心梦那副接近呆滞的傻样,明明以前那样活泼好动
想来想去,庄心凯愈发地睡不着,于是起身在屋里缓缓踱着步,灯油燃尽了,庄心凯又伫立在黑暗里发了会呆,寻思着明日如何去搜寻孟姜程。
长夜漫漫,远处的行星逐渐明亮又回归暗淡,天色泛起鱼肚白。
庄心凯顶着一副厚重的黑眼圈与主人道了别,又给马喂饱草料,打算去最热闹的街市上找人打探消息。
这种事嘛,口袋里的银子自然是少不了的,庄心凯摸摸胸前的钱袋,无奈地苦笑了下。
清晨的街市人并不多,庄心凯牵着马伫立在街头,寻思着哪家店铺开得就久一些,就找哪家的主人问问孟姜程的情况罢。思索过后,庄心凯牵马朝一家摆着铜色牌匾的酒馆走去。
店主很忙,早晨来吃早餐的客官很多,庄心凯挤过嘈杂的人群,凑到一个店小二那里,揪住他问: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孟姜程的人?
见庄心凯不是来吃饭的,穿着肮脏又满脸倦容,店小二忙着端酒端菜,懒得搭理他,只是应付一句:什么孟姜程?来我们这里的客人都是大爷公子之流,普通人的名字我从来不记得,客官您还是去别的地儿问问吧,别在这里挡路。
庄心凯讪讪地收了手,此时有人招呼店小二,店小二应声而去。
嘈杂的酒馆不是久留之地,已经有人用怪异的眼光打量庄心凯,庄心凯只好灰头土脸地走出酒馆。
出师不利,北方的清晨是有些冷的,寒风一吹,庄心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还没有习惯北方微冷的气候。
但没有其他办法,他只好挨家挨户问下去。
一路上,有人抛给他白眼,还有人讽刺他的乞丐模样,说他这幅模样会吓跑顾客;有好心劝说他回家的老板娘,也有二话不说丢给他一个肉包子的小姑娘。
最后庄心凯伫立在街头,手里捧着撒发着余温的肉包子,彻底无语了。
他只好得出一个结论,孟姜程几乎不光顾这些酒馆客栈之流。
又或者说,他很穷,没有钱来维持生计。
后一种情况相比他自己似乎紧迫得多,纵使自己的处境再不利,也不能抛下孟姜程独自一人在这里苟且偷生。
试想看,一个连酒馆都去不起的人,又怎能在这严寒的成都中维持生计呢?
想到这里,庄心凯把搜寻路线换了一个方向,他骑马走向了通往村庄的道路。
如果孟姜程的生活窘迫,那他大概会住在村庄里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