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自己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让百里云海摆脱障碍。
我与你从来就没有相互记住过,何必说什么相忘于江湖的事情?
百里云海摇曳着自己手里头的茶盏,倒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喝酒了,那种醉醺醺的感觉一旦涌入了心头,就会让人觉得五味杂陈。
既然如此,那就告辞了。
孙子悦说着,转身就走,这一次,她是多么希望百里云海还能死皮赖脸地与他开玩笑,可是一直到她踏出了门槛之外之后,她还是没有听到百里云海对她有任何的挽留。
主人,您不要再等了,孙子悦这个样子,肯定是不会回头了。
在百里云海的身后,一把沉沉的声音传来。
是宋海涛。
在这么多的事情发生了之后,真正能够站在百里云海身边的人,还是这宋海涛。
你怎么知道我在等她?
百里云海放下了手中的杯盏,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握住的茶盏是完全凉了。
二皇子自己不知道,是因为当局者迷,而我是旁观者清。
宋海涛说着,已经慢慢地走到了百里云海的身前,刚刚从皇宫那里传来了最新鲜的线报,这个线报对于百里云海来说肯定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他还想着怎么给百里云海一个缓和期。
你们总是以为自己看得明白,却不知道我们这样的当事人是最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的。
是,二皇子自然是最聪明的,属下比不上。
宋海涛低头说道。
好了,铺垫完了,你是不是要跟我说,你来这里是要告诉我什么不好的消息了?
百里云海的眉头微微地挑起,对于悲剧的感应能力,百里云海从来都是当仁不让的,他稍微地转过身来,果然看到宋海涛那逃避的眼神。
主人,原来你都知道
宋海涛有些羞惭地说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都说过了,我并非是你口中的旁观者,我可以站在最顶端去看整个棋局,我甚至可以在揣测几秒钟之后,知道我的对手究竟在想什么。
说着,百里云海已经将手搭在了宋海涛的肩膀上了;所以,你现在可以跟我说了么?
宋海涛的背后早就是被吓出了冷汗来,他定了定,说道:是北燕那里传来的战事,这一次,北燕的大皇子帅兵攻打了我们北边的城防,导致当地的牧民死伤许多,皇上一怒之下,一定要惩治他们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