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墨涯风回养心殿的轿子。没有丝毫预兆的停了下来。回皇上,是琛王殿下。跟随墨涯风多年的黄公公说。
墨涯风伸手挑开轿子的紫色绒帘,朕还以为你就那么走了,没什么想说的呢。还请陛下落轿,不如跟侄儿在这皇宫里走一走。百里昭陵只是死死的盯着他,放肆。墨涯风还没有讲话,他的贴身侍卫凌牙已经对百里昭陵肆无忌惮的语气,很是不满。
无妨,朕正好下去散散心。墨涯风玩弄着手上的扳指,邪魅的眼神里有一丝玩味?
落轿ashash随着黄公公悠扬的声音落下,墨涯风慢慢的从轿子里伸出一只脚来,那从容而又稳重的姿态,展示着他的傲慢和自信。他,有这个资格。
走吧。墨涯风走过百里昭陵的身边,说到。那飘渺的声音里,透露着他与生俱来的张扬,他从来不会畏惧什么。百里昭陵的眼神,更加的冷冽。两个并排前行在这暗夜里的皇宫中。
你们不要跟上来了,我有些私事与琛王商议。墨涯风扔下这句话,给原地停住的侍从们。
他们走到了一处六角亭内,这才停住了脚步。
这六角亭,恰是建在那日沈清浅落水的湖中,这湖,中间以一石桥隔断,那边看起来有些小的不起眼,可桥的这边,却别有一番天地。这六角亭,就矗立在这半边湖水的中央,摇曳的芦苇丛,遮挡住了亭子的西南方,恰似一块巨大的屏风,从亭子向北望去,一池含苞待放,欲放还羞的青莲,在银白色的月光下,更是多了一分神秘。
亭中的两个男子,更是为这夜色添上一分魅力。挺拔的身姿,矫健的身影,还有那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帝王气质。只不过,一个,身着玄色衣服,目光凛冽,漆黑的眸子里,是征服天下的宽广;一个,在月白色长衣的映衬下,反倒有一丝的邪魅,虽然身为帝王,但他把那份野心隐藏的恰到好处,岁月果然在他身上给予了宝贵的回馈。
你是不是对沈清浅有所想法?百里昭陵面朝着墨涯风,不知是在看他,还是,在看向那袅袅的芦苇丛。
你觉得呢?墨涯风却并不急着回答,他坐在了暗红色的扶栏上,背靠亭柱。
虽然你是我的长辈,可是我还是不得不提醒你一局,她已经是我的王妃了,我劝你,趁早收了你的心思吧。百里昭陵冷冽的目光突然转向墨涯风,那眼神里,似有二月的疾风,三九的暴雪,直叫人背后发凉,头皮发麻。
哦?是吗?你的王妃?我倒是刚刚知道呢。墨涯风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手上的扳指,他用左手不停的摩擦在扳指上孔雀绿的宝石上,那嗦嗦的摩擦音,因为周围的寂静,被无限放大。
百里昭陵的目光如同射出去的一把箭,直直地扎进墨涯风的眼中。你知道我的脾气的。百里昭陵扔下这句话,就转身,正欲踏出亭外,听到身后墨涯风忽然认真的语气:那,你肯定也清楚我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