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件白色的婚纱,真的,只是他在影楼里随意挑的一件吗?怎么可能,这么漂亮,这么合身。而且,真的,很难让人相信,不是特别订制的。
迷人白皙如玉的脖颈上,戴着一条极为简单,却不失优雅的白色钻石项链。手上,亦是配着合理的手饰,每一件,都是那么的华贵,简洁,优雅。
柳若萱低眸,看向戴着白色蕾丝护手的细纱手套,真的很奇怪,心,竟然不可抑制的,扑嗵扑嗵的,跳的很快,很快,似乎,要跳出胸腔来一般。这,用小鹿乱撞来形容,亦不为过。
恍惚的在镜前转了两圈,这,一切,都是真的吗?她,就要嫁人了吗?她,这么快,就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了吗?她,还没有想过,要怎样去做好一个妻子,甚至,一个母亲……
这么漂亮华丽的婚纱,头上,脖子上,手上,身上所有的一切,看起来,哪里像是订婚,根本是婚礼时才穿戴的嘛。
柳若萱微微皱了皱好看的秀眉,一个简单的订婚,怎么,可以,弄的这么华丽?
柳若萱有些开始怀疑了,萧寒睿,是不是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他,若是敢,看她怎么整死他。
妈咪,爹地……他们,是不是骗了她?萧叔叔,萧阿姨,肯定也逃不了干系。
哥哥要是知道了真相,不知会是怎样的伤心。
任谁,也不会相信,一个订婚宴,会,办得这么隆重。
就在柳若萱深思的那一刻,王湘怡楼下走了上来,“都弄好了吗?时间快到了!”
好不容易等来这一天,她,可不想这中间又出什么变故。这个婚礼,越早结束,越好。只有婚礼成功举行,她,不安的心,才能真正的放下来。
柳若萱嫣然一笑,迎了上去,抱着王湘怡撒娇:“妈咪,你看看,这是不是有些太过了,只是一个订婚仪式而已嘛!”先试探一下,看看妈咪是否真的有事隐瞒了她。
“怎么会,萱萱可是妈咪的小宝贝,这样,妈咪还怕委屈了我的小宝贝呢!”王湘怡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宠爱的笑意。她的宝贝女儿,真是生的极好看。而且,越看越好看,百看不厌,越看越有味。
其实,想想,这么早就把她嫁出去,还真是打心眼里舍不得,可是,却不得不这么做。若琦的心思,她这个做母亲的,又怎么可能会看不出呢。
或许,以前,还会以为若琦对萱萱的宠爱,只是哥哥对妹妹的。但是,当萱萱慢慢长大后,她,多少,看出了一丝端倪。所以——
她只能咬咬牙,狠狠心,这样做。或许,这样能断了儿子心中的妄念。
“萱萱,我的女儿,真是漂亮。真是让我这个做妈咪的自豪。”王湘怡笑着说道。心里却在说,宝贝,等你知道真相后,别怪妈咪狠心骗你。
妈咪也是不得已的,在外人眼里,你就是妈咪的亲生女儿,若是,你们兄妹俩传出什么不好的传闻……那妈咪要怎么办啊。
不管是你们其中的哪一个,受到伤害,妈咪都是舍不得的,舍不得你们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不论是若琦,还是你,萱萱。妈咪都不忍心。
“妈咪——”柳若萱不依的喊道,摇着王湘怡的手,“别逗萱萱开心啦,你看,这里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好啦,你不是说时间快到了吗?我们快点出发吧。”好别扭,怎么感觉有点像迫不及待的样子?不,肯定是错觉,错觉。
嗯——
王湘怡笑着点头,拉起柳若萱的手,往楼下走去。
萧寒睿站在海洋别墅的花园里,俊美绝仑的五官,完美的脸型,特别是左耳闪着炫目光亮的钻石耳钉,给他的冷酷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就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王子一般,虽然,他已经过了做梦的那个年纪。却,忍是丝毫不影响他王子般的绝美气质。
他,手里握着一杯酒红色的美酒,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期盼的看向别墅外面的大马路,仿佛,那里,有他期待的人儿。
仰头,一口饮尽杯中的红色液体,将杯子递到站在一边的仆人手中,修长挺拔若松的身躯,慵懒的轻倚着一株名贵的常青树木,漂亮如黑曜石的眼睛,安静的看向别墅外。
周围的非凡热闹,他,置耳若闻。今天,他们的婚宴,来了很多商界的名人,政界,司法界的大人物,也来了不少。
所以,热闹,可想而知。
但是,这一切,都不是萧寒睿关心的,他,只关心,他的新娘子,他的宝贝,萱萱宝贝,什么时候才能到。
柳若萱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由哥哥柳若琦扶着,从车上下来。先是一只穿着白色水晶高跟鞋的修长迷人的纤足从车上下来,然后,慢慢的,整个人从车上出来。
心情,竟有着说不出的紧长,紧紧的抓着柳若琦的手,仰起漂亮的小脸,看着他,“哥哥,我……有些紧张。”是的,何止有些,根本就是,很紧张很紧张。
柳若琦心中又何偿不紧张呢,他也是到现在才知道,今天,是萱萱的婚礼,而,不是妈咪他们那天所说的订婚仪式,他们,都被骗了。他的宝贝妹妹,婚礼怎么可以如此大意?就如此简单的举行,就可以了吗?柳若琦心中很是生气。更为气恼的是——
这样,是不是,他,真的,永远没有机会了。这一世,注定,他,与萱萱,是没有可能的。他,只能做萱萱的哥哥。最最疼爱她,宠爱她的哥哥。
如果是,他,认了。
只愿,有来世,来世,他将不再做萱萱的哥哥。而是,一个能正常的爱她,向她表达爱意的平常的男子。
“不紧张啊。哥哥就在你身边,哥哥会陪着你的。”王湘怡让柳若琦陪在柳若萱身边,自然是有她的用意的。这样,才能让他彻底的死心。萱萱,只能是他的妹妹。而他,也只能是萱萱的哥哥。他与她,是没有可能的,永远没有可能。
这样做,或许残忍,可是,她,却只能这样做。
两个都是她的孩子,一个是亲生儿子,一个是,看得比亲生子女还要重要的养女。不论伤害哪一个,她,都不愿意啊。
这,是保护他们的一个方式。虽然,残忍了一些。但,至少,能保护他们,不受到外界的伤害。流言的伤害,真的很可怕,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