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已非被酒意麻痹的神经有些小得意,总觉得外人口中的清冷男神就这么轻易被自己俘获。他伸手从颈侧抚摸、撩拨似地一点一点绕到了后颈,压紧了两人间的距离空隙。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激动起来的,左右就是天雷勾了地火,烧得一塌糊涂。
呼吸声混杂在一块越来越重,碍事的眼镜被随手摘丢在地上,舌尖的纠缠带动了全身的热度。
元已非半醉半醒间瞥见了祈衡的耳垂,红得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去逗。他将对方推坐在床上,笑得迷人,“祈衡,你别紧张啊。”
祈衡避开了元已非调笑的视线,看似纯良无害的脸,此刻有了隐忍沉色的迹象。
他一边服软似地环上元已非的腰,一边凑近吻上耳垂,“元老师既然那么有本事,那一定要好好教教我。”
元已非没回,也没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热吻持续不断。
元已非满脑子搜刮着从那些不着调视频里学来的步骤,却被酒意绞成了晕乎乎的一团糟,手掌只能没分寸地往下探。
——早知道这样,他就应该私下向秦栎取取经,也该问问纪厘怎么样才舒服。
这个念头成型的那一刻,祈衡就拿捏住了他不安分的手,“元老师,我来吧,我学会了。”
“啊?什……”
元已非连话都来不及说完,就被祈衡翻身压制。他愣住,而对方完全不给他反应回击的时间。
祈衡一改之前的温顺乖巧,霸道又强硬地吻了上去。
一切都乱了套。
抵死的厮磨与碰撞,彻底上头的酒意,让元已非完全失去了主动权。
元已非双眸沾了薄红色的雾气,被猝不及防的进攻弄得失神,直到略微适应才叫嚣出一句,“祈衡,你……你给我停下……”
“晚了。”祈衡恶狠狠地丢下这句话,动作变本加厉。
什么乖巧可爱的小奶狗,不过是靠近猎物的伪装手段,到了这一刻,潜伏在身体里的狼性彻底激发。
要得又凶又狠,根本不给猎物一丝一毫逃走的空间。
“元老师,你和谁做过?”
“什、什么?”
元已非根本听不清问题。
他像是一块浮木,只能软绵绵地由着对方肆意妄为,已然分不清是快感胜于痛苦,还是放纵多余抵制。
“我问你,都跟你谁做过?”
进攻的动作缓了些。
元已非失焦的双眼重新对上祈衡,终于委屈地回了一句,“没、没有,骗你的,祈衡……”
“嗯?”
“你轻点。”
“抱歉。”祈衡轻吻着他的唇安抚,下一秒却又发了狠,“做不到。”
…
………
元已非醒来时,浴室里正泛着淅淅沥沥的水声。虽然他的身上干爽,但遍布的暧昧痕迹和残存的片段已然将一切情况说明。
“……”
元已非平时第一次恨不得找地洞钻下去,但眼下他不加速处理,随之而来的只会是更尴尬的情况。
元已非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快速翻身下地,结果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艹!
祈衡这黑心小狼崽!
他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对方可爱无害!
元已非咬牙起身,混乱套上自己最轻便的运动外套,赤着脚做贼似地逃离了自己的房间。
同层的橙子一开房门,就看了自家老板前所未有的狼狈模样。他原地震惊了好几秒,才咽了咽口水,“元哥,你昨晚……”
“闭嘴!”
元已非顾不上分寸,直接瘫回自家助理的床上,拿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
“元哥,你、你这到底是和谁搞上了?我昨晚就半天没看着你,你怎么就……”橙子急匆匆地赶回床前,急得不行。
他昨晚还以为元已非早早休息了,才没有去对方的房间打扰。
元已非扯着沙哑的嗓音,“橙子,你去我房间,把我的行李都拿回来。”
“啊?”
“昨晚就当我被狗咬了,你不准和任何人说出去。”
“还有,但凡是我和祈衡的双人通告,统统给我推掉!”
橙子一个激灵,顿时明白过来,忙不迭地点头。
元已非将脑袋埋在被子里,心情复杂地深呼吸一口气,“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