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南苦笑，点头道：“嗯，我是打算瞒一辈子的。”

心脏骤然一痛，杜小小抬起手给了楚天南一巴掌。

‘啪’的一声，病房里很安静这一巴掌响的清脆，楚天南抿着唇，这巴掌不疼，因为杜小小看起来比较疼，疼的都哭了出来。

颤抖的攥着手，杜小小痛苦咬着唇，眼泪簌簌的落下。

竟然说什么一辈子，真是混蛋。

楚天南看着她哭的瑟瑟发抖的样子，心疼到不行，叹口气，伸出手将她揽入了怀里：“对不起。”

杜小小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上，哽咽的喃呢：“你就会说对不起，从以前开始就这样，总是说对不起，对不起，明知道我根本不想听什么对不起。”

从一开始我要的就不是对不起，我那样努力的追逐你，你以为我是为了想被你推开，被你说对不起吗？

“我……不敢告诉你。这不是一般的病，连医生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病发，什么时候搞不好就不行了，手术的风险更是非常大，就算手术成功了，也可能会出现排斥。我啊，不是能活的长长久久的类型，所以我不想这样狼狈的和你在一起。生离死别这种事情，你在父母的事情上已经经历过一次了，我不想再让你承受这种痛。”楚天南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说道。

“所所以就推开我？你到底知道什么，要为我做这种决定啊！”杜小小从他怀里挣脱，凄然的看着他：“我是期望着天长地久，期望能和心爱的人过一辈子。可我不是……不是为了这种事情才喜欢你的，是因为你是楚天南啊，因为你是楚天南才喜欢你，才决定是你。呜呜，混蛋，混蛋，凭什么啊，凭什么为我擅自做主。”

她哭的梨花带雨，楚天南无奈只好拿了手帕给她的擦。

他以为，以为这辈子，关于爱她的这个爱情故事，只有他自己深藏了，却没想到竟然有能说出来的说机会。

不仅如此，他还能听到这样炙热的告白，已经足够了。

真是对不起小小，可能再回到过去的话，我还是会说着同样的话，做着同样过分的事情，毕竟即使你不想要的话，我也还是想给你，我唯一能给你的这份温柔。

“小小，都过去了，那些都过去了，现在都已经来不及了，不要再去遗憾再去想了好吗？”楚天南温声的劝慰她。

杜小小捂住了嘴巴，颤抖的开口：“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如果那时候你不做这种多余的事情，甚至于你回来的时候肯稍微坦诚一点，现在我们，现在我们就不”

说到这里，杜小小停住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现在我们……

楚天南看着她，有些悲伤的笑：“现在我们大概会在一起。可是那只是如果啊，小小，现在你……已经没办法回到我身边了不是吗？”

低下头，楚天南的心脏很疼很疼。

即使再不想承认，也要承认，他和她之间的故事，已经不会有大团圆的故事了。

即使现在什么都知道了，都说明白了，即使你现在为了我的深情哭泣，那也只是止步于此的事情。

因为你对我说过了，你喜欢顾天祁，你现在要的是顾天祁，所以我们的故事，永远画不成一个圆。

两只手，离的那么近那么近，自我们认识以来，彼此的心靠的最近的这个时候，我们却已经没办法回到过去了。

杜小小看着此刻的楚天南，他微微低下头的时候，眉宇间有着淡淡的忧伤，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就算笑的时候，眉宇间也有一抹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