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羽姐姐一回来就回房睡了,奴婢看她脸色不是很好小宫女咬了咬嘴唇,她今日见到红羽的时候,她岂止是脸色不好,那分明就是要死人了。
她可不想惹祸上身,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才好。
在这深宫之中,能有几个人能把自己从这泥泽拉出来的?她虽然没什么能耐,但也知道什么叫明哲保身。
灵妃听了小宫女的话,心里更是恼火。
办点小事都办不好,本宫养她有什么用!灵妃冷嗤一声,横眉冷对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宫女。
许是心情不畅,灵妃现在看谁都不顺眼。
文府。
难得安静的施凉凉躺在床上,床沿枕着范蠡,面色难看地盯着躺在床上的施凉凉。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第三天了!
疾医说若她能在三日内醒来,便能平安无事,但今日已然是第三天了。
范蠡痛苦的闭上眼睛,无尽的黑暗便铺天盖地地向他涌来。
少伯,凉凉她醒了吗?文种一身藏青色袍子,沾染了一身尘灰,眼睛下一大片乌青,原本就显得白净的脸,此刻更是苍白如纸,不见血色。
范蠡靠在床头,满眼都是悄无声息的施凉凉。
早知道范蠡会是这个反应,一声叹息从文种的方向传来,施凉凉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还是要疾医来诊脉才知道后来要做什么。
文种招了招手,早就守在门外的疾医提着药箱便走了进来。可一对上范蠡那双阴沉沉的眸子,他着实有点不敢上前。
就施凉凉被带回来是的情况,着实凶险,能熬到第三天已经不容易了,若是能在今日之内醒来,那便平安无事了。
若是醒不来!
疾医暗了暗眸子,施凉凉兴许这辈子都醒不来了。
疾医,劳烦了。文种向疾医点点头,看了一眼还趴在床头的范蠡,眼神里似在说:他就那样,多多包涵。
早已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的疾医面露难色。他总觉得自己知道的太多了。
比如说眼前的场景:施凉凉分明是文种的妻子,可现在看来,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范蠡才是施凉凉的丈夫呢!
身为正经丈夫的文种却站在一旁,虽面有急色,但却自觉将床边守着的位置让给了范蠡,眼底掩着苦色,也不打算将自己的关心完完全全地表现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疾医仰头,心里更是有苦说不出。
守在床边的范蠡没有丝毫要让位的意思,只是直勾勾的看着还在昏睡的施凉凉,脸上没有半分波澜。
这疾医一脸为难地看向文种,范蠡不让,他着实不好给施凉凉诊脉啊!
文种讪笑,范蠡要这样,他也没什么办法,但还是耐着性子走到床边,扯了扯范蠡的几天没换的衣裳,少伯,你这样守着也不是办法,还是要想法子给她用药才是。
闻言,范蠡这才怔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