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阿大便与疾医一同进了文姬的院门。
见有人来了,文姬伸手夺过范蠡手里的薄纱个自己蒙上,以免引得他人嫌弃。
范蠡看她这般小心,心中没有半点波澜,好像不是自己做的一般。
范大夫。疾医向范蠡行了个礼,面上尽是恭敬。
范蠡点了点头,疾医,她的脸突然溃烂,用了药也不见好转,疾医可否能好生诊治一番?
疾医点了点头,便看向文姬。
心知要揭开面上薄纱的文姬沉了眸子,心里越发惶惶不安,总觉得范蠡有什么阴谋。无奈她一个弱女子敌不过范蠡,只能是乖顺坐下,由疾医给自己诊脉看病。
一个时辰后。
施凉凉正在院子的树荫下小憩,院门口传来一阵吵嚷,惹得他心烦意乱,睁开眼来,只看到一个面上蒙着薄纱的女子在门口与人推攘,好似要进来。
锒铛,谁啊那是。施凉凉眉头轻皱,对这人扰了自己的清梦很是不满。
闻声,锒铛便出门去看了看,见来人是文姬,眉头顿时拧成一团。
正当她要开口的时候,文姬一把推开身边拉扯她衣裳的丫头,疾步冲到锒铛的身边,一把掐住了锒铛的脖子,面色狰狞地看着她,恨恨说道:我要见夫人,你叫她们都退下。
见锒铛被人掐住了脖子,施凉凉当即就沉了脸,小心向人群走去,干什么呢?还不快拉开。
话音落下四五个丫头一哄而上,三两下就把文姬给拉开了,死死扣住她的手,不让她挣扎开。
施凉凉上下打量了文姬一番,轻嗤一声,这不是文姬吗?怎么来我的院子里撒泼了?忘了上次的事了吗?想死就直说,我给你个痛快的!
说话间,施凉凉眸中寒光乍现,叫文姬打了个寒战。
见文姬面上蒙着薄纱,气喘吁吁地挣扎,施凉凉弯了弯嘴角,上次自己昏迷的事情还没去找文姬算呢!她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真不怕自己弄死她啊!
夫人,你说的话妾听不懂。文姬挣扎无果,只能勉强抬起下巴,对上施凉凉那双沁着寒意的眼睛,被人抓住不要紧,绝对不能在施凉凉面前失了颜面。
闻言,施凉凉冷哼一声,不知道?
她挑了挑眉,伸手轻松扯掉文姬脸上的薄纱。
嘶文姬那张毁了大半的脸一见光,不知是谁倒吸了一口冷气,传到文姬的耳朵里,叫她白了脸。
施凉凉眼底闪过一抹错愕,可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文姬上次只是在自己院子里撞上了额头,可现在却毁了半张脸,若非人故意为之,她真想不到文姬的脸为何会烂成这样。
不过这样也算是为自己和孩子出一口气了。施凉凉摸了摸肚子,范蠡不说她也知道,上次情况身为凶险,叫她险些小产,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就是上门炫耀的文姬吗?
啧啧!施凉凉紧紧捏住文姬的下巴,面带可惜,只是眼中的幸灾乐祸掩也掩不住,好好的一张脸怎么就成这样了?
毁容本就是文姬心上的伤,施凉凉偏偏要一再扒拉自己的伤口,还往上面撒盐,其心不可谓不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