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凉凉语重心长地拍了拍知玉的肩膀,就像交了一个重要任务给知玉一般。
夫人知玉想说她并不看重范府的安逸生活,只想待在施凉凉的身边,可是一对上施凉凉那双满是期待的眼睛,她终是没有把话说出口。
见她欲言又止,施凉凉笑道:好了,就别在我面前伤春悲秋的了,待我平安生下孩子,若是还是现在这个情况,我就回来接你一同离开。
施凉凉信誓旦旦地看着知玉,哪里知道后来的事情叫知玉与自己离了心
把话听进心里去的知玉可怜巴巴地望着施凉凉,道:那夫人可要说话算话啊!可不能把奴婢一人丢在这里了。
她抓着施凉凉的衣角,潋滟水眸中闪着泪光。
唉
施凉凉最不喜欢这样分离的场面了,又不是号丧有什么可哭的,可看见知玉眼睛上挂着眼泪,施凉凉终是不忍心,抬手为她擦干了眼角的眼泪。
你啊!我知道你做事一向沉稳,平日里跟别人也没什么话说,但是我现在不在府里给你撑腰,你一定要拿出气势来,文姬就是一个妾,再受宠也折腾不过你这个手上有实权的,若是实在受了委屈,你就来找我,我给你出气。
说罢,施凉凉心里也生出了不舍,锒铛知玉一向在她身边现在突然少一个人,她肯定会不习惯的。
施凉凉撇撇嘴,可她更希望知玉能在范府过些安稳日子,范蠡身边的阿大好像待知玉也不错,若是知玉遇到棘手的事情,他应该要二回帮衬一把。
不然知玉再厉害也不可能在短短两天里就让范府上下的人都心服口服,中间多少也有阿大的帮忙。
可知玉却不是这样想的,她这段时间一直忙于范府的大小事务,这本是施凉凉这位夫人应该做的事情,却交到了自己的手上,她心里多少有些愧疚,平日里在施凉凉身边的时间也少了不少,于施凉凉而言,自然是锒铛更亲了。
余光瞥见锒铛手里拿着的包袱,知玉心里闷得慌。
知玉乖,我过段时间就回来了,你可不能被别人欺负了,别人要是打你,你也动手,知道吗?施凉凉最是担心知玉这闷不吭声的性子,到时候受了委屈也不知道跟谁说去。
满心委屈的知玉见施凉凉一再嘱咐自己,心里才渐渐有了底,明白施凉凉是真的放心不下自己。
夫人放心,奴婢一定会牢牢抓住手里的这店实权,绝对不会叫那些图谋不轨之人又可乘之机,奴婢,在这里等您回来。知玉向施凉凉郑重地行了个礼,话音刚落,眼泪就顺着脸颊滚了下来。
看她哭哭啼啼的模样,施凉凉心里也是闷得慌,好了好了,又不是不回来了。
她伸手为知玉拭去脸上的泪痕,强打起精神冲着知玉笑了笑。
知玉也擦了擦被泪染湿的脸,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来,奴婢知道,就是有些舍不得夫人,这礼本来是夫人的家,夫人应该把那些人赶出去才是。
呵!响起范蠡看向文姬的复杂目光,施凉凉不由得轻笑一声,若是范蠡真的有心把文姬送离范府,今日她又怎么会出现在大厅?
这里面,想来有不少的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不过她现在也不想知道了。
想罢,施凉凉扶着知玉的手,道:走!陪我一块去看看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