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施凉凉和文种站在摇篮两边,笑眯眯地拿着手里的布偶哄着孩子。
这么大点的孩子能明白什么!范蠡冷眼看着两人手里的布偶,眼中满是不屑。施凉凉也就算了,连文种也跟着她胡来,岂不是可笑!
不过也多亏他忍不住早些来,不然还不知道施凉凉现在跟文种的关系如此好了。
被醋意冲昏了头的范蠡早把施凉凉和文种关系本就很好这个事实给忘了,他此刻看到的就是文种在不断的接近施凉凉,而施凉凉却不自知。
他大步走到施凉凉的身后,不等施凉凉反应过来,便一把抽出了施凉凉手里的布偶,冷不丁地嫌弃:孩子还这么小,你手里的布偶这么丑,可别吓到他。
施凉凉在他进门的时候留注意到他了,只是一直没有看他,见他幼稚地抢过自己手里的布偶,她不由得冷笑一声,这是我给孩子做的布偶,你是从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要抢我儿子的东西。
说着,施凉凉伸手便要去抢范蠡手里的布偶,不过却扑了个空,什么也没抓着。
正在逗弄孩子的文种见两人打闹,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见孩子没有哭闹这才没有开口,由着两人去,他便抱着孩子找了个安全的地方看戏。
范蠡被施凉凉嫌弃得太阳穴直跳,捏着布偶的手都多用上了几分力道,好像那是谁的脖子一般。
看他那阴沉的脸还有毫不留情的动作,施凉凉莫名觉得脖子上凉飕飕的,心加快不少。
完了!该不会心悸了?施凉凉悄悄摸摸地拍了拍胸口,佯装自己很淡定。
见她这动作,范蠡轻哼一声,道:以后孩子的布偶你就不要做了,丑死了。说着,范蠡便把布偶塞进了自己的袖中,叫施凉凉再也抢不到。
施凉凉见他动作行云流水,不由得轻笑一声,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脸高傲道:想要这个布偶就明说,何必花言巧语抢我儿子的东西。
哦!施凉凉恍然,你是不是也不好意思啊?
她伸手指着范蠡鼓鼓囊囊的衣袖,眸子里全是笑意。
被挑破心思的范蠡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嘴上却还不承认,道:胡说!我只是担心你吓到孩子。
闻言,施凉凉轻笑一声,笑话!我这么逗我儿子,要你管吗?你谁啊你!
说着,施凉凉抬手就戳了戳范蠡的胸口,眸色间尽是不屑。
她辛辛苦苦,怀胎九月,九死一生生下这个孩子,他倒好!看一眼便再也不来了,难不成还以为孩子不是他的不成!施凉凉冷笑,不过也罢,她也不在乎这点事情,经历过生死,她也看开了不少。
听施凉凉一口一个我儿子、我儿子的,范蠡面色越渐难看,后退了两步,终是忍不住了,声音暗哑,是你儿子,难道就不是我儿子了?你这人好生不讲理。
我不讲理?施凉凉挑眉,面带讽刺地看着他们,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怎么才知道我这人不讲理?
况且你若是真记得儿子是我们两个人的,怎么这段时间你看都不来看一眼?
施凉凉仰着头,满眼委屈地看着范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