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却一把抓住了施凉凉的手腕,道:此次中秋佳宴,你便与子禽一道去吧!原本孩子出生就没办什么百日宴,朝中不少大臣还问及此事,若是一再遮掩,想必会被人起疑心的。
施凉凉心往下沉了沉,他本以为范蠡也不想看自己站在文种的身边,以文种夫人的身份与他在大殿上见面。
可她还是嘀低估了范蠡那以大局为重的强大心态。
好。施凉凉弯弯嘴角,面上带着浅淡笑意。既是不让大家为难,她便成全了他这样的心思。
话音落下,施凉凉便拂开了范蠡的手,一人回了房间去。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施凉凉面无表情地看了范蠡一眼,时辰不早了,你们还是早些回去吧!两日后,我会去文府等着的。
两日后。
施凉凉抱着净洵,坐上了文种派来接她母子二人的马车。
见施凉凉面色不善,青墨守在马车边上,悻悻解释道:老爷本打算亲自来接夫人您的,只是临时有事缠身,便交代了我来接夫人回去。
听青墨一口一个夫人,施凉凉倒是没放在心上,只觉得文种身边的人皆是跟他一样,谨慎得很,什么事都注意到了小细节。
没事,我也不过是走个过场。施凉凉眉眼冷清地瞥了青墨一眼,放下马车小窗上的帘子。
怀里的范扶晨睡得正香,还不知道自己被亲娘抱出来了。
一旁的锒铛见他睡得这样香,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一点出息也没有。
能不能有点出息?哈喇子都流到衣裳上了。施凉凉嫌弃地睨了锒铛一眼,暗暗打算孩子以后绝对不能跟锒铛长时间待在一块。
不然学到这没出息的样子,可真是白瞎了自家儿子这张帅气的脸了。
见自家主子这般嫌弃自己,锒铛快速抹了一把嘴角,发现并没有所谓的哈喇子,小脸拉得老长了,夫人总是糊弄奴婢,奴婢哪有您说的那般没出息,奴婢不过是瞧着小主子睡得安稳,心里开心罢了。
嗯。施凉凉一副我懂的样子,看得锒铛更是不开心了。
夫人。锒铛跺跺脚,却因为在马车上,也不敢多放肆,只能眼睁睁看着施凉凉笑话自己。
不多时,马车便停了下来,外面传来青墨的声音,夫人,到了。
施凉凉这才敛了神色,一本正经地抱着范扶晨下了马车,身后的锒铛也是一蹦一跳地跟着下来,看得一旁准备扶住她的青墨心里直打鼓。
见青墨目光直勾勾地锁在锒铛的身上,施凉凉轻笑,你总是看着我家锒铛丫头做什么?
闻言,青墨脸涨红,立马收回了灼灼目光,一刻也不敢看锒铛那双灵动的眼睛。
锒铛亦是红了脸,娇嗔一声,还不忘瞪身为罪魁祸首的施凉凉一眼,自家主子现在是越来越坏了,蔫儿坏的!一句话就叫她不敢抬头了。
见此情形,施凉凉轻笑一声,道:我不过是随便说说,你们俩慌什么?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施凉凉凑到锒铛的面前,眼底尽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