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皱紧了眉头,冷眼看着险些说漏嘴的文姬。
文种对施凉凉的心思已经是昭然若揭,若非是施凉凉反应迟钝,注意力一直在自己的身上,恐怕也早就发现了,如果今天真的被施凉凉知道了文种的心思,本就心怀愧疚的她还不知道心里怎么想呢!
今日文姬妄自开口,幸亏他在场,如若不然脑中闪过施凉凉为难的脸色,范蠡的面色更是不好看。
文姬,你最近还是少出去得好!我记得前两日我交代过,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擅自出你的院子。
范蠡面色凝重地看着文姬,大有要翻旧账的架势。
一听他这话,文姬心里的得意就散得一干二净,她怎么就把这件事给忘了?方才还理直气壮地顶嘴,现在被施凉凉抓到了把柄,指不定怎么埋汰自己呢!
见文姬面如菜色,施凉凉弯了弯嘴角,道:原来你还有这个要求啊?怎么刚才不早说呢!害得我被她挑衅。
施凉凉压低了声音,用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跟范蠡抱怨。
见她不乐意的模样,范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些日子一直忙着找你,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两人旁若无人的说着悄悄话,叫站在大厅的文姬甚为难受。她本是冲着范蠡的正妻之位来的,没想到就这样被一个下堂妇给抢了。
更为可笑的是施凉凉现在还是文种名义上的妻子,这件事若是被勾践知道了,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这样的念头在心中闪过,文姬便更是坚定了要帮着灵妃复宠,这样才能借着灵妃的嘴把这件事告知于勾践,到时候,施凉凉还想留在范府就难了。
说不定以她的德行,连文夫人的位置都难以保全,到时候一身孑然,受万人唾弃。
一想到施凉狼狈不堪,被人指指点点点的场景,文姬便觉得热血沸腾,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笑容刚刚扬起,施凉凉就冷不丁地开口了。
你笑什么呢?擅自出门就算了,还不知悔改,还顶撞我。施凉凉冷冷看着文姬,对这样心思重的人,她是怎么也看不下去。
王宫里的灵妃争宠是理所应当,还不忘帮衬文姬这个旧时姐妹也是不易,只是不知文姬心中是作何感想。
文姬笑意一滞,楚楚可怜地抬起眸子,看向范蠡。
妾并非是故意顶撞的,只是心有不甘。文姬咬了咬嘴唇,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话说出口的。
见她义正言辞,施凉凉挑眉,道:心有不甘?心有不甘你就有能耐顶撞主母了?
闻言,文姬轻嗤一声,道:夫人是不是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了?就算老爷承认,府里的下人也恩施夫人,就能抹去夫人是文大夫妻子的身份了吗?
一听这话,施凉凉只觉得心尖尖都在颤抖,恨不得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在文姬的脸上。
她就是因为太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所以才跟文种一再保持距离,就算是住在文府,也鲜少真的拿着文夫人的架子在文府走动。
她就是太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所以才见不得文姬在范府作妖,还有那个青书,真真是一并处置了。
气得不轻的施凉凉冷眼看着文姬,半晌也没有说话。倒是坐在她身边的范蠡拍了拍她的手背,宽慰她。
这件事不是你能管的,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出你的院门一步。发范蠡冷眼看着文姬,面上全是阴沉之色。
知错不改也就罢了,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施凉凉的底线,这样的人留着也只是徒增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