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着要伍长影嫌弃自己的主意,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施凉凉咽了口口水,整个人都快贴在马车壁上了,恨不得离伍长影远远的。
你就这么怕我?伍长影突然弯腰,牢牢握住了施凉凉的手腕,叫她动弹不得。
温热的气息越渐靠近,施凉凉看着伍长影那双越发红的眸子只觉得头皮发麻,我哪里怕你了!只是不想看到你罢了!
施凉凉挺直了腰板,佯装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见状,伍长影轻笑一声,俯身就要凑到施凉凉的眼前。
施凉凉心里咯噔了一下,一时没办法,使出浑身力气,一把甩开了伍长影的手,还一巴掌打在了伍长影的脸上。
响亮的耳光声惊醒了丧失理智的伍长影,更是吓懵了本就害怕的施凉凉。她不过是个孕妇,为什么要面对伍长影这样阴晴不定的恶魔。
伍长影退回原位安静坐着,一句话也不说,若不是他脸上还有施凉凉方才打的手指印,施凉凉甚至都要怀疑刚刚是不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了。
见施凉凉防备地坐在自己对面,还一副随时都要逃走的姿态,伍长影紧抿着唇,半晌才说道:方才,是我不对。
他也是被施凉凉那句我是范蠡的妻子给气到了,一时间丧失了理智,好在及时收手。
伍长影暗暗松了口气,他的确是想让施凉凉成为他的妻子,但也不想真的伤害施凉凉。他们以后还要度过余生,总不能让施凉凉一直怨恨自己。
被吓得够呛的施凉凉深吸一口气,道:让知玉上马车。
伍长影没有看她,直接掀开了帘子,道:翎月,你和那丫头上车来,我去骑马。
说完,马车便停了下来,知玉也如愿地上了马车。
可一上车就见到自家主子脸色甚是难看,心顿时就慌了,主子,没事吧!
她麻利坐在施凉凉的身边,面上全是担忧。施凉凉就是被假扮成自己的翎月给抓来的,若是施凉凉出个什么是,她真的是万死难辞其咎。
看施凉凉除了受了点惊吓,也没别的不妥,翎月面无表情地坐在了两人的对面,夫人没事,你不用瞎操心。
说着,她凉薄地看了知玉一眼,摸了摸耳朵,示意知玉闭嘴。
我没事,休息会。施凉凉缓了缓,拍了拍知玉的手,叫她安静些。
看施凉凉这般疲倦,知玉张了张嘴,还是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总而言之,没事就好。
浑浑噩噩之间,施凉凉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睁眼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
施凉凉心中一惊,猛地坐起身来,惊了守在床头的知玉。
夫人您醒了。见施凉凉醒了,知玉欢喜地凑到她的面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现在已经不烫了,想来是没有发烧了。
这里是哪啊?我们什么时候到这里的?看到知玉才安心的施凉凉只觉得浑身都没了力气,顿时倒在床上,有气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