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去查城里有没有外地人在城里买了院子,专门挑在闹市的院子,但位置一定要僻静。范蠡思索片刻,继续说道:还有,这两日有没有陌生商人进城,反正以前从未来过这里的人,你都给我查。
说着,心情暴躁的范蠡一把就将桌上的茶盏拂到地上。
往日的沉着冷静早就消失不见,他现在只想用最快的速度找到施凉凉。施凉凉现在怀着孩子,怎能经得住折腾,现在又正值天热的时候,她最是怕热了,每年都要花好些心思在去热这件事上,倘若
范蠡沉了沉眸子,不敢多想。
跪在地上的下人已经被阿大带了出去,大厅里此刻就剩下他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本是热浪袭人的时候,范蠡却觉得周遭都是寒气,肆意侵略,如同寒冬腊月。
第二日。
快天亮才睡着的施凉凉睡的正香,丝毫没有察觉到窗外照进来的光,只是摸了摸鼻子便翻个身继续睡了。
砰砰砰!
那手就像是铁制一般,在门上毫不留情地砸,现在正是一天里比较凉快的时候,施凉凉睡意正浓,却还是被巨大的响动扰得睡不着。
谁啊!施凉凉被子一掀,猛地坐起身来,同样还在榻上躺着的知玉茫然睁开眼,猜到许是门外的翎月在敲门,便起身开门。
还有些迷糊的知玉一打开门,一拳头险些砸在她的脸上。
一道劲风在她脸上扫过,一个女子的拳头就这么硬生生地停在了她的眼前。知玉咽了口口水,这一大清早的就这么给人提神是不是太别致了些。
夫人呢?拳头落下,翎月那张冷脸就出现在了知玉的面前。
知玉嫌弃地看了她一眼,道:夫人还在睡觉呢!昨夜睡得晚,你何苦搅了夫人的美梦。
说着,知玉便侧开身子,叫翎月看看施凉凉是不是在床上坐着。
见她一脸怨气地坐在床上,翎月朝着她行了个礼,便径直越过身边的知玉,大步进门,日上三竿了,夫人还是起床了吧!就算您不吃早饭,腹中孩子也是要吃的,就算死也是不能做个饿死鬼的。
话音刚落,在院子里等着的丫头就端着一盘盘精致早点进门了。
一大清早的就听翎月这般刺激自己,施凉凉哪还有心思吃饭,你若是不会说话,大可以不说,之前装作知玉的时候,不是挺识趣的吗?至少知道少说少错。
说罢,施凉凉随手扯了床头的衣裳就穿在身上。
见她还是穿着昨晚那一身白色衣裳,翎月皱了皱眉头,道:这件衣裳夫人昨夜穿过了,换一件吧!
闻声,施凉凉云淡风轻地睨了她一眼,道:本夫人穿什么衣裳都要受人管制吗?睡觉睡不得了,就连穿衣裳都要按着你的喜好?
平淡的话里带着根根利刺,听得翎月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当初那个好说话的施凉凉就像是她想象出来的一样,跟眼前这个句句话都是尖酸刻薄的讽刺的施凉凉哪有半分相似了。
不过翎月转念一想,施凉凉的好脸色都是给她喜欢的人的,知玉是,锒铛是,范蠡文种是,但是她不是,伍长影更不是。
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喜欢什么样的奴婢就会穿,只是衣裳都是主子精心准备的,夫人若是不穿,主子该难受了。翎月低着头,三句话不离主子。
本来心情就差的施凉凉一听人提到伍长影,心情就越发糟糕,手里的玉簪还未簪在发间,就啪的一声放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