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却不是这样想的,就算她怀孕的反应比一般人的反应更为强烈些,也不该一睡就是整整两日,叫她这么个睡法,胎儿还不得在肚子里饿晕过去。
你还说没什么事,你这都睡了整整两天了,若不是锒铛哭哭啼啼地来找我们,你是不是打算一直就这么瞒着我这件事。范蠡面色凝重地看着施凉凉,心里也很是慌张,任凭施凉凉怎么装可怜都于事无补。
站在一旁的疾医略显尴尬地看着两人,这文夫人不是文种的夫人吗?怎的现在还当着文种的面与范蠡话这么多。
不过身为丈夫的文种好像也自觉地在一旁站着,完全没有要上前挤开范蠡的意思。
这些事情,还真是有猫腻。
疾医这般想想,却还是惦记着施凉凉的病,毕竟像施凉凉这样睡上整整两日还什么都查不出来的,他们还从未见过。
少伯,你且让疾医为凉凉诊脉。心中同样焦躁的文种见两人打情骂俏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偏偏自己这个身份就没资格表现出比范蠡更多的关心。
听见他的呼啊,范蠡这才让出位置来,让疾医好生为施凉凉诊脉。
几个疾医围成一团,一个接一个地为施凉凉诊脉,可结果无一不是施凉凉没什么毛病,就是睡了两日,身子有点虚,需要好生补补。
得到这个结果的施凉凉咧嘴一笑,道:我就说了我没什么事了,你们还偏不信。
她笑眯眯地看向一旁眼睛通红的锒铛知玉,心里甚是愧疚。
那天她也是困极了,说睡着就睡着了,压根没有一点力气去跟困意做抗争,只觉得身边有个什么可以靠一下,她便睡了。
你俩,可别哭了,这眼睛都肿了,不好看我怎么给你俩找婆家。施凉凉脸上带着揶揄的笑意,可瞎子都能看出来,施凉凉这是在安慰两个丫头。
一边的疾医还在讨论施凉凉这样的情况,听见施凉凉这话,心里竟有些感动。
寻常人家的主子哪会对家里的丫头这般和颜悦色的,他们可见过不少,那种家中丫头哭啼被主子打骂的,说是晦气。
倒是鲜有施凉凉这样宽厚的主子,传言中施凉凉性子火爆,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现在看来笑眯眯的夫人真的是传说中的施凉凉吗?
疾医暗暗摇头,只道传言不可尽信。
可商量出什么结果了?见几人面带难色,范蠡心里也大概有数了,无奈就是担心施凉凉的身体,还是忍不住出声询问。
年纪最大的那个疾医一听范蠡问话,便被几个疾医推出来应话,回范大夫的话,我们也从未见过夫人这样的情况,兴许夫人真的是因为怀有身孕,这才长睡不醒。这两日可喝些提神的茶水,多找些事情做,免得一直睡觉,我们且再回去翻看医术。
范蠡点了点头,自是明白施凉凉这样的情况极为少见,也不为疾医,叫人把疾医都请回去了。
你们不会一直没睡觉吧!施凉凉目光落在文种苍白泛青的脸上,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人都出去了,光线也明亮了不少,方才看不清楚的这会都看清楚了。
锒铛知玉难看的可不止眼睛,本来白白净净的小脸上全是泪痕,还很是苍白,眼睛下面一片乌青,范蠡文种也是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