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乔装打扮的郑旦跟在明月的身边,鬼鬼祟祟地到了施凉凉所住的地方。
砰砰砰!
郑旦着急地敲了敲房门,生怕房间里的人听不见她的敲门声。
有你怎么来了?见来人是郑旦,到嘴边的话都被范蠡咽了回去。
他将乔装打扮后的郑旦上下看了一遍,一身宫女衣裳倒是很合适。
对上范蠡打量的目光,郑旦讪讪一笑,道:我放心不下小凉姐,就来看看。
说着,郑旦就掰开了范蠡放在门上的手,大摇大摆地进了房门,丝毫不顾及范蠡面黑如墨的脸色。
跟在郑旦身后的明月本就有些害怕范蠡,见他面色难看,明月都有些不敢进门了。
见她还杵在外面,范蠡皱紧了眉头,低声道:你是想被人发现郑旦私自出冷宫吗?
这话一出,面色一变的明月一下就跳过了门槛,进了房门。
只见面色苍白的施凉凉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完全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郑旦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见施凉凉一动不动,声息寥寥,她甚是心疼。若是她早早发现施凉凉在冷宫,想必这些事情也不会发生了。
只是她不明吧,明明是王后动的手,她为何宁死也不愿意说出口。
小凉姐,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了。郑旦握住施凉凉的手,惊觉施凉凉身上烫得厉害。
呀!
郑旦惊呼一声,着急地看向范蠡,她她她
见她这个模样,范蠡抽了抽嘴角,她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你要说什么?范蠡叹了口气,伸手去摸施凉凉的手,却感觉到施凉凉身上的温度烫得吓人。
快去传疾医俩。范蠡面色大变,连忙拧了湿帕子放在施凉凉的额头上。
明月来不及行礼,匆匆离开。
七日后。
范府。
满脸苍白的施凉凉正坐在藤椅上,微瞌双眼的晒着抬眼,哼着小曲。
坐在她身边的范蠡正小心吹着还在冒热气的汤药,苦涩难闻的味道传到施凉凉的鼻腔中,叫想睡觉的她都皱紧了眉头。
你倒是别向着我吹啊!这药好难闻,我都睡不着了。施凉凉睁开双眸,愤愤不平地看着范蠡。
她不过是想好好睡上一觉,度过不用喝药的美好一天。范蠡却端着药跟在她身边一上午,难道他和勾践文种的复国大计不用管了?整日整日的守在她身边,她想偷偷把药倒掉都找不到机会。
自她醒过来,什么汤汤水水,苦涩难咽的药就没断过。
施凉凉感慨万千地捏了捏身上的肉,心中自是一片悲凉。
她好不容易减下来的肥肉,现在轻轻松松地回到了她的身上,这叫她情何以堪!
行了!别用这种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你夫君我,你自己的身子理应清楚,现在你还虚着呢!不好生补补,怎么能活蹦乱跳。
范蠡把手里的药递到施凉凉的面前,见施凉凉心不甘情不愿的,脸上写着四个大字ashash没得商量。
哎
施凉凉认命的接过范蠡手上的药碗,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现在满意了吧!施凉凉将碗倒扣,里面不剩一滴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