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让步的卫姬闾就这么看着施凉凉与范蠡夫妇,不给施凉凉动手的机会。
心知最麻烦的就是卫姬闾,因为他完全跟不上自己的思维,范蠡倒是还好。
想着,施凉凉的目光就落在了范蠡的身上,嘴角稍稍上扬。
还是我的眼光好!施凉凉暗暗自恋,对范蠡这个夫君很是满意。
我说卫大人,我都说了我不想被浸猪笼,我现在要验尸,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这么拦着我有意思吗你?见卫姬闾眉头拢得老高老高,施凉凉就想给他一个暴栗。
她双手叉腰,下巴高抬,森森地看着卫姬闾。
紧抿着唇的卫姬闾面无表情地盯着施凉凉,僵硬地摇了摇头。
这个小宫女现在已经死了,就算她生前是宫中的奴才,但死了也要给人留点尊严。就施凉凉心里想的他能看不出来?
死于非命总不能连个全尸都不留给人家吧!
他的良知不允许他答应施凉凉下手。
迂腐!施凉凉看他毫无动作,气得浑身发抖,双手叉腰,恨不得指着卫姬闾的鼻子好生骂他一通,把他给骂醒。
可谁让人家官儿大呢!
施凉凉也不敢啊!
想着,甚是无奈的施凉凉就地坐下,长吁短叹地撑着下巴,目光还有些呆滞。
就站在她身边的范蠡见她这个模样,不由得摇了摇头。
这人,还不知道心里憋着什么坏主意呢!
他坐到施凉凉的对面,低声问道:怎么?有头绪了?
见面前的人是范蠡,施凉凉眼睛一红,猛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哇哇大哭。
原本安静得诡异的殓房被施凉凉这一哭闹得有些古怪,卫姬闾抽了抽嘴角,方才还好好的施凉凉就这么哭了,他还真有点不相信。
卫姬闾垂眼看向施凉凉的眼睛,见她脸上垂着泪,眼角全是湿意,这才相信施凉凉是真的哭了。
见状,范蠡连忙上道地拍着她的背,给她缓气,好端端的怎么哭了?你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今日终于知道怕了?
话虽是如此,范蠡还是为施凉凉仔细地擦干净了脸上的眼泪,还不忘捏一捏她瘦了不少的小脸。
之前那个两百多斤的施凉凉突然转性了,他范蠡倒是没想到,两百多斤的施凉凉瘦下来还学会怕了。
想来也是他的错,若是就让施凉凉在一隅安生过日子,想来比现在这提心吊胆的日子好多了。
恐怕,那样的她还不知道怕是什么呢!
范蠡越想越愧疚,连连安慰施凉凉。
见两人的表情越发难看,原本冷着脸的卫姬闾也有些不适滋味了。还以为施凉凉在场能帮忙验尸,找到些线索,现在倒好,线索倒是有了,施凉凉哭了。
好端端的哭什么!还没去浸猪笼呢。卫姬闾皱紧了眉头,面色难看地盯着施凉凉那张大花脸。
施凉凉抽抽噎噎地抬起头来,恨恨地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