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施凉凉到嘴边的狠话顿时就咽了回去。
什么叫睡够了?她又不是猪!
施凉凉轻嗤一声,道:你什么意思啊!你以为我愿意躺在这啊!我还想整日活蹦乱跳的呢,躺在床上憋屈死了。
哎范蠡叹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施凉凉的头发,若是不说这些话气你一气,你是不是还想躺在床上听我的话啊!
感觉自己的本就乱糟糟的头发被范蠡揉得更乱了,施凉凉想抬手拿开范蠡的手,却在抬手的时候感觉身上的痛意越发明显,倒吸了一口冷气还是老实坐下了。
我又不是聋子,自然能听到你们说的话了,没想到你胆子挺大的啊!竟然当着我的面说我的坏话,你不满意你直说啊!
见范蠡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施凉凉心里就一团火气,还想给范蠡一巴掌,只是她的身体状况不太容许她做这样的事情。
看施凉凉气呼呼的样子,范蠡很是无奈,道:方才不过是故意说给你听的而已,你可别生气了,你是我范蠡的夫人,唯一的夫人,谁也取代不了你,至于晋姬的孩子,待我们回去以后再容我好好与你解释可好?
他伸手握住施凉凉的手,语气不似方才的冰冷,多了几分温柔。
站在一旁的西施见两人只见的气氛没有方才的剑拔弩张了,笑了笑,向明月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同退了出去,给小两口留下一个独处的空间。
人都走了,施凉凉也不想理会范蠡,想伸手拉被子盖在身上,却因为动作太大牵扯到身上的伤,一阵痛意袭来,施凉凉直吸冷气。
嘴硬的样子落在范蠡的眼里,看得他甚是无奈,只好扶着她躺下,又帮她盖上被子。只不过躺好的某人毫不领情,在范蠡为她盖被子的时候还不忘打他一巴掌。
哭笑不得的范蠡轻叹一口气,道:好了!再想朝着我撒气也别拿着自己的身子开玩笑,疾医说了你要好好休养,等你好些了,我们就回家。
施凉凉却转过脸去,压根不想理会他的话。
心知她现在正在气头上,范蠡也不打扰她,就守在床边。
床上躺着的施凉凉不见范蠡安慰自己,心里越发的气了,手里抓着被子,憋了一肚子的气,却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轻微的呼吸声流转在范蠡的耳边,范蠡轻手轻脚地凑过身子,小心看了一眼床上的施凉凉,见她双眼微瞌,眉头紧皱,他不由得伸手落在她的眉间,想要把她的眉毛给抚平了。
这么大个人了,睡觉还带着小脾气,不是说天大地大睡觉最大吗?如此影响自己睡觉。
范蠡一边嘀咕,一边把她伸出被子的手给放进被子里,免得她着凉了。
正在睡觉的施凉凉手指微动,感受着范蠡手指传来的温度。方才她动弹的时候就被痛醒了。也不知道上次那个云蓝踢她的时候是不是吃了什么十全大补丸,怎么力气这么大,简直要了她的命。
哎哟喂!
施凉凉暗暗叹了口气,佯装自己还在熟睡当中。
只是装着装着,就睡着了。
范蠡守在她的床边,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明月来敲门的时候,两人睡得正酣。听见敲门声,施凉凉习惯性地把枕头扔向大门,却一下扯到了身上的旧伤痛得她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过来。
枕头也没有扔到门边,而是砸在了范蠡的头上。
他听见敲门声,就想起身开门,可刚一抬起头,就被施凉凉的一个枕头给砸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