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的县令饶是再不明白情况,此时也明白了其中大概了,走到文小二的面前,怒道:陈民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人还是你杀的?
文小二缩了缩脖子,其意不言而喻。
县令一脚踢在了文小二的胸口,道:你再跟本官说说,这是个什么情况。
倒在地上的文小二疼得眼泪花子都出来了,却不敢揉一下,就这么倒在地上装死。
愿赌服输,这四个字是你与我说的!所以我把这木针交给你,希望你能精进自己的验尸技术,为那些蒙冤受害的人找出真凶。没想到再一次见到木针竟然是在人的皮肉里,文小二,你真是好样的!
陈民冷哼一声,目光寒得彻骨。
师父,这木针是被人偷去的,是被人偷去的!这事不关我的事,师父。
文小二爬了起来,拉着陈民粗糙的裤脚,脸色慌张。
陈民一脚踢开了他,沉声道:我来之前就去查过了,死者生前欠了你不少的钱,你前些日子赌输了没银钱了,就想着找他要点银子。不过后来就有人见你形色慌张的进了屋,也不提欠钱一事。
面如死灰的文小二跌坐在地上,嗫嚅道:我只是想要回我的钱,谁让他骂我的,还钱就好了!谁让他骂我,还打我!
施凉凉看他脸上的表情越发疯狂,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只要我的钱而已,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文小二突然抬起了头,恶狠狠地看着施凉凉。
被这眼神看得脊背发凉的施凉凉回瞪了他一眼,道:怎么?你杀人还有理了!还冤枉我。
施凉凉轻嗤一声,一想到自己被这个杀人凶手给冤枉了,心里就很是不爽。
来人啊!将他关进牢里,明日再审!县令大声道。
虽然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县令似乎还有些不敢置信,面无表情地看衙役押着文小二出了殓房。
施凉凉倒也不在意,也没什么兴趣深究之前的事情,现在她就只想快些回家,看看施朗睡没睡。
陈民见她脸上隐隐透着兴奋,拉下脸来,冷哼了一声,道:现在事情查清楚了,你的清白也证明了,你可以回去了。
就等着这句话的施凉凉欢喜的应了一声,就要出门。
大腹便便的县令却挡在门前,面无表情地看着施凉凉。
大人,小女子家中还有事情处理,就先回去了。施凉凉抬了抬手,作出一副恭敬姿态。
县令点了点头,身子却一动不动。
本来殓房的门就不是很大,施凉凉和县令又是两个胖子,在县令不动的情况下,施凉凉想要出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大人,可否让小女子出去?施凉凉抬了抬眼,看向县令。
闻言,县令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让出了一条足够施凉凉出去的路来。
施凉凉瞅准机会,像个泥鳅一样溜出了殓房,径直回家。
走到家门口,施凉凉一看,大厅的灯还明晃晃地亮着。
施朗在她走之前说的话还在施凉凉的耳边响起,我只是担心姐姐。
施凉凉的心顿时就柔软得一塌糊涂,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大声道:施朗,我回来了。
话音刚落,大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施朗困倦却又欢喜的小脸出现在门口,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