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衙役扭着施凉凉的手就跟在了县令的身后。
人群中,刘华青仍然目送施凉凉被带去了衙门。
姐姐!施朗突然出现在人群中,看施凉凉被衙门的人带走,叫的撕心裂肺。
施凉凉闭上了眼睛,双手紧握,假装自己听不见施朗的叫喊。
公堂上。
县令坐在高位上,两只眼睛紧紧盯着施凉凉,好似要从她身上看出什么东西,又似要将她戳出个洞来。
大人,小女子真的没有杀人,我早上起来的时候那人就已经倒在我店门口了。施凉凉双手一摊,做无奈状。
大腹便便的县令确实一声冷哼,道:施凉凉,前两次本官信你,可是这一次你要本官如何信你?
大人如何不能信我?我出来的时候,尸体可都已经凉了硬了。莫不是我半夜杀人还故意将尸体放在自己的店门口?
施凉凉自以为自己字字在理,却只听见县令冷哼一声,把尸体带上来。
话音一落,两个衙役就将尸体抬了上来,放在施凉凉的身边。
你不是会验尸吗?你现在给本官验验,这人是不是早就死了!
惊堂木砰的一声被县令拍在了桌上,发出震天的响声。
见状,施凉凉一把掀开了盖在尸体上的帘子,一张苍白的脸就出现在了施凉凉的视线中。
在众目睽睽之下,施凉凉极为淡然地解开了尸体的衣裳。
衙门外顿时一片哗然,没想到施凉凉已经胆子大到敢解开一个男子的衣裳了。
莫说这个尸体是个男子,就算是个女子,她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解人衣衫啊!
施凉凉却冷笑一声,在验尸官面前,只讲求证据。若是男女之分有助于破案,她兴许会注意到。
她很是利落的解开了男人的衣裳,仔细观察尸体上的每一处痕迹,良久,她才收回了手,道:大人,他确实死在昨晚,而不是你们看见我的时候。
县令冷哼一声,道:施凉凉,你这一身验尸的本事是跟谁学的?
不明白县令为何要这么问的施凉凉抬头看向县令。
若是一个行内人应该很擅长掩盖尸体的痕迹吧!
这话一出,施凉凉心里顿时警铃大作,原来竟是这个意思。
县令以为自己是借着前两次的误会做掩饰去杀人,施凉凉心里冷笑连连,大人,您这是怀疑我?
县令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请问大人,这个人是何身份?我又为什么要杀他?施凉凉说的字字铿锵,听得县令一时忘了自己想要说的。
大人觉得呢?施凉凉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道。
你为何杀他不应该问你自己吗?县令不答反问。
还请大人明鉴!施凉凉突然软下了性子,匍匐在地上,声音里带着恳切。
这人的死亡时间可不是你所说的昨晚,而是今天早上,就在你发现他的前不久。
突然出现在公堂上的仵作将自己的发现一一说了出来。
可尸体的种种痕迹已经很明显了,这人就是死于昨晚而非今早。施凉凉盯着仵作的眼睛。
仵作低下了头,的确!尸体的确会变硬,也出现了少量尸斑,可死者若是死于昨晚,那他的血液应该已经凝固了,可在我验尸的时候,死者的血液还未凝固。
闻言,施凉凉的目光就落在了尸体的手指上。